我正在水井旁打著一桶水,實在是無所事事,想澆澆院子裏的這棵落光了葉子的樹。忽然聽見門外一聲怒罵聲,接著門被一個宮女踢開了。
我看見了文靜,雖然她臉上的疤痕淺了很多,但還是看得出被我割花的臉頰上有一個大叉的痕跡。
我提著一桶水倒在樹下,一旁的丫環怒斥一句:“大膽,見著王後還不行禮。”
已經不是她以前的貼身侍女玉蘭了,她應該被我活活打死了。
文靜抬手,一旁的丫環退到她身後。
我放下手中的桶,走到了她身邊笑著說:“瞧你如今這模樣,莫不是冬璃,他這幾個月都沒瞧過你一眼?”
文靜臉色一絲難堪,接著不怒反笑道:“就是被打入冷宮還能讓陛下如此著迷,這也不奇怪討好男人,誰敢和你比,瞧那瀟然為了你差點又和陛下開戰。”
我臉色一變,果然是出事了!瀟然發現了屍體是假的,所以他們肯定都在各自尋找楊炎的下落。發生了什麼事情?楊炎還活著嗎?
隻是四年了,這個瀟然怎麼還戀戀不忘,我當真對他有如此重要?瀟然會為了我輕易發動戰爭?
文靜見我不語接著說:“聽說世子病重,瀟然重金到處尋名醫替他醫治。你就不想知道眼下瀟然和你的小世子如何了?”
“你怎麼不接著往下說了?孤倒是很想知道王後會將他們說成如何。”
文靜臉色一青,屈膝道:“妾身參見陛下。”
我走到冬璃身旁依著他懷裏道了一句:“陛下。”他上前摟著我的腰,走了幾步道:“孤讓你接著說。”
我幫冬璃擦著額頭的汗珠,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他抬起我的下額,直視著我,卻對文靜下令道:“王後若是覺得這裏更清靜,隨便挑一間,孤明日就可以讓你搬進去。”
文靜跪地道:“妾身知錯,妾身告退。”
對於我的無動於衷,冬璃表示懷疑。我越是掩飾的極好,他越是不相信。
我伸手摸了摸冬璃的臉頰,他抓著我的手追問著:“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
我絲毫沒有猶豫道:“不想。”
他掐緊了我的手腕,我吃痛的想抽回手腕,他越是不放手說:“孤要聽實話。”
“就算知道我又能如何?還是陛下你願意讓我離開?”
他鬆了鬆我被捏紅的手腕,拉著我走進了屋內,
他忽然停住腳步,我慣性的撞上了他的後背,他轉身摟緊我的腰,貼緊他的胸口問:"你還想著怎麼離開孤?為的誰?"
我想開口說什麼,卻發現根本不能回答這個問題,我低著頭嚐試著回避他這個怎麼回答都會讓他不開心的問題。
他抬起我的下顎,直直的看著我問:"因為瀟然?"
我全身一震,他稍稍用力的捏緊了我的下顎。
"我……我可以對天發誓,如若對他有一絲的心動……"我瞬間覺得自己多麼的無助,咬唇接著說:"我……我聲名狼藉被千夫所指,此生娼妓之身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