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我走在回他寢宮的路上,邊走邊問道:“誰在尋你?”
“我怎麼知道。”我笑了笑說:“你要問我,誰唱過這首歌我還可以告訴你。”
“誰?”
“瞧瞧,陛下真的多情郎。你前不久才畫了一幅她的畫像,還沒幹呢,要不是我眼神好,還以為是畫的我呢,怎麼就把人家給忘記了。”
“開始調皮了是不?”他捏捏我的鼻子說:“她怎麼用了一首情歌尋你?”
“這事倒是像她的風格,不過她現在不是瀟祈的寵妃麼?那這個傳唱的人不會是她本人。”我說完了我的想法,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接著說:“這首歌是瀟藍死的時候,姐姐在靈堂前唱的。她說過這首歌就是在述說她和瀟藍在中相愛的曲子,並不是為我而唱的一首歌。”
“她自己寫的嗎?”
“那倒也不是,不過也隻有她會唱而已。”我拉著他走了幾步問:“你想聽下半段嗎?”
我哼著小調,唱著這首歌陪他走回了宮殿。
待他洗漱完之後,幫他換了藥便出去了,我推開隔壁的房門準備睡下,可是直到深夜我還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聽到外界冬璃的屋子門被推開的聲音,我起身推開門看著他屋子真的還亮著燈。
我隨手拿著一件袍子披在身上,走到房門前,聽到裏麵熟悉的聲音問著:“打聽到什麼了嗎?”
“屬下去了陳美人說起的小鎮,和她所說的一樣。”
“是嗎?”冬璃沉默了半會接著問:“那個傳唱的女子是誰?查明身份了嗎?”
蠱轍:“沒有找到,她很神秘,出現不久便會消失一段時間,不過她絕對不是唐若薇。”
“怎麼?”
“淄川才傳出她剛剛失掉一個孩子。”
他們所有的對話都被我聽得一清二楚。
失掉一個孩子?
我正準備轉身,聽到冬璃問起一句:“你也做了父親,女孩想好名字了嗎?”
我聽得出蠱轍帶著笑聲說:“爺爺取好了名字,叫蠱靜。”
“嗯,隻是和啟兒相差了十幾歲。”
是小梨生下了的嗎?我聽到這裏,停住了腳步。怎麼心情也高興不起來呢,因為冬璃最後這句話是不是默認了冬啟已經被認定為儲君了,這個蠱靜會像紫月嫁給冬璃一樣嫁給冬啟。
我準備離開之時,蠱轍小聲的說了一句:“她遺傳了蠱家強大的被詛咒之血。”
強大的被詛咒之血?我不解的反問自己,是什麼?
我搖了搖頭,也不想去深究,於是我隨著燈火走出了廣明宮,隨處走了幾圈,不知道怎麼的逛到了後花園,看著亭子中排放著一架古琴,我生疏的撥動了琴弦,彈唱這並不是我擅長的。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我彈唱了一句,便停了下來,摸了摸古琴,果然我還是不適合唱這種歌,於是我換了一個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