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做的這麼拖泥帶水,也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讓我隨他回去,他如果真的開口,我又該怎麼回答他?腦子是一片混亂。
當夜,我一直都處在有心思的邊緣,屋外有些響動,我看著門外站著一個人,一副要敲門的摸樣,卻一直沒有敲下來,轉身又走了。我也沒有開門去叫住他,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夜又深了些許,我放下手中的書,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門忽然被輕輕的推開了,我看著瀟然臉頰微紅,一身酒味的走進我的房間,反手便把門給關上了。
這個時候的我看著他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反而很篤定,和他總是要有一個出路,躲著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起身過去扶住他,他一愣雙手將我緊緊抓住:“胭兒。”
我站在他麵前沒有動,他低頭靠在我的肩上,我輕聲說:“我先扶你過去坐下。”,
他點了點頭,順著我的意思坐了下來,我立刻給他倒了一杯茶。他接過茶,抓著我的手將我拉進懷裏,我也不掙紮,就隨他這麼抱著。
“胭兒,七年了,我真的以為你死了。”
“嗯,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知道你很消沉,也知道後來你發現我還活著就一直在找我,我知道你還為我開戰了,隻是……”
他將我抱的更緊了:“隻是你已經忘了我,也愛上了別人。”我全身一抖,他笑了摸著我的臉頰:“胭兒,我要拿你怎麼辦?”
“我……我……”
我忽然咳嗽幾聲,他拍了拍我的背,將我剛剛倒好的茶水又遞給了我。他忽然起身,走到了床上坐了下來,拍了拍一旁的空處,意識我過去,我盯著他看了半響,接著卻低下了頭。他歎了一口氣,倒在床上睡著了。我看著他,一臉的愧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愧疚,我明明什麼都記不起,我走上前幫他脫了靴子,又蓋上了被子。
心裏頭很抑鬱,想一個人出去走走,輕輕的關上了門。我心事重重的走到了院子,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
“為什麼不在父親身邊?”
我轉身看著瀟塵羽笑到:“為什麼我就一定要呆在他身邊?”
“你……本世子讓你現在回到屋裏去陪著父親,不許你一個人出來。”
那樣努力就是為了生下他,怎樣的困境也是為了回到他身邊,我一直覺得內疚,作為一個母親不能夠陪在他的身邊。不過還好我當初做了對的選擇,將他送了回來,而不是留在冬臨。
我對他一笑:“你父親還真是太寵你了,把你慣的太目中無人。”
見他甩袖便走了,說到:“不要以為我是父親,他能原諒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不能夠。”
我也被氣的含糊,見他要真的要走,我輕聲說到:“羽……羽兒,你知道……”
“我不想知道。”
我看著他已經走遠,低下頭默默的說著:“你知道當初把你送回來有多難嗎?”
我輕輕的推開門回到了屋子,瀟然側臥在床上,看著我笑道:“給他一點時間。”
“還不是你教的太好。”
“嗯,我教的不好,你教的好,你來教。”
我一愣,這種對話就感覺已經是十幾年的夫妻對話一般,埋冤中帶著溫柔。我哼了他一句,背對著他坐在桌前玩起了油燈,漸漸的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我醒來是躺在床上,身子有點酸痛,應該是昨晚桌子上睡的姿勢不對。瀟然已經坐在桌前喝起了早茶,好像覺得是理所當然一般,可是我覺得這種情況其實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