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太醫的搶救,瀟然查看了我的情況還在昏迷,雖然放不下心,但仍就是將我的手放進了被褥中。
他立刻換了一身衣裳,隨意的擦了一下身子,發還在滴著水回到了瀟祈的一旁。瀟祈走過他身旁時特意命人拿來了棉布,遞給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搖了搖頭。
陳梁隨著瀟祈身後,見如此,先是對瀟然行禮,然後又隨著瀟祈進了船艙。
瀟然轉過頭看向海麵:“派小船把落水的人救上來,下令返航。”他擦了擦臉走了幾步:“命人將陳梁的家眷送回,密切關注他與敗軍往來。”
“是。”
見他轉身,瀟然喚了一句:“你們八個出生入死跟了我這麼多年,這次花竟然……是我耽擱了他們倆。”他摸了摸額頭:“淺雪與你走得也親近,你若有義……”
“屬下誓死追隨主上,並無所求。”
“罷了,你去照看皇上。”
“是。”
我一聲咳嗽,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旁的嚎哭聲。
“關……關濤?”
“在,姑姑我在。”他又接著哭了起來,忽然摸了摸眼淚,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喜著一蹦,在屋子轉了一個圈:“醒了,醒了,姑姑你終於醒了。”
我緩緩坐起,兩隻手用力的抓了抓頭,仿佛後腦中一直有一根經抽搐著:“我好像記起了一些事情。”
我起身站在甲板上,發現天已經黑了,龍船的燈籠卻可以照亮前後十裏,戰船有條有理的依次停靠,水軍有速的下船列隊。遠遠望去江都口幾排幾排的燈籠照亮了整個碼頭,應該是早就已經做好了迎接聖駕的準備。
所有的一切早在瀟然的意料之中,唯一出乎意料的事:敗軍降了,這江都王和這兩萬將士的歸返使他如鯁在喉。
我遠遠望去瀟祈領著眾將走在前頭,唯獨瀟然不在其中,我到處搜尋他的身影,見他在船下一直吩咐什麼。
我回過頭又看了一眼,江都王的敗軍也準備下錨,上岸。
我一隻手抓住船體,手心一涼盡然是鐵皮的。鐵皮船是當今獨有的船隻,外麵包鐵皮,裏麵用木材。我抬頭看了一眼龍船,居然是十桅十帆的大型船舶。這條帆船估計已成為當今世界上最大、最牢固、適航性最優越的船舶。
不經心的想起了冬璃的駐軍城,比起瀟然不過九牛一毛。我再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頭一陣憂傷,他花費在軍事上的雄心,論這當世是無人能及。
就這一點冬璃輸他千裏!
淺雪拿著袍子披在我身後,我抓緊了袍子:“何時可以下船?”
淺雪看著身後的小船:“夫人,還是先回艙裏歇著吧,今夜怕是安排不了了。”
“也是,那王爺他?”
“王爺今夜也會陪著皇上。”
“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