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準備去換幾本書,剛走到屋子門前,便瞧見瀟祈的貼身公公安公公竟然站在門口,他出手一攔:“夫人,皇上在屋內看書,不能打擾,你還是請回吧。”
忽見一旁的秀娘端著托盤走了進去,我低下了頭看著手裏的書:“知了。”走了兩步回過頭一笑說:“不知可否勞煩安公公一會若得空幫我把這兩本書還回去?”
“也好,剩的夫人白跑一趟。”
“多謝。”
“夫人客氣。”
走過大門,見一旁的幾個諫官正圍著瀟然和瀟寒述說著什麼。
瀟然一怒:“你們才是諫官,就是要說也應該你們去說,本王不得空。”
他微怒甩袖便走了,我隨即跟了上去,場中一群大臣一眼就瞟見我,又跟著搖了搖頭:“罷了罷了,謹王殿下自己亦是如此。”
我走到門旁,扶著門框回頭看了一眼場中的大臣,再回頭見瀟然靠在牆上等著我:“走了。”
我一笑,走至他的身旁,握緊了他的手,十指緊扣:“他們讓你去勸說皇上莫要留下朱氏?”
“嗯。”
我捂嘴一笑,他摟著我說到:“連你都明白我肯定是不會去的,這群諫官……我自個院子裏邊自己還擱著一個花蕊夫人。”
我腳下一頓:花蕊夫人?
“哼,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我不過……”
“不過什麼?”他點了點我的額頭:“權利再大,我也有不敢拂逆之人。”
“知了。”我深思之後感慨道:“她不過就是個女人,指不定也是個可憐之人。”
“可憐?你倒是什麼都能體會。”聽他冷哼一聲:“你可知她可是那葉晨曦的原配。”
“原配?太子妃?”
“太子妃?口無遮攔!罷了罷了,她是什麼都不打緊。”
“怎麼不打緊?你們讓她國破家亡,也是你們一夜之間讓她從妃子淪為娼妓。”
“她如此想,就真該死。”
“你剛剛還說了你也有不敢拂逆的人,怎麼?”
瀟然腳下一停:“這個女人還不足夠讓哥哥責怪於我。”
“這個?”
不等我細問,他拍了拍我的腰:“你先回去,我還有事要忙。”
我點頭目送他遠去後,轉身詢問道:“花蕊夫人住在哪兒?”
“夫人要見花蕊夫人?”
“嗯。”
“屬下帶夫人過去。”
淺雪帶著我走至一個巨大的院子前,陽光射在屋瓦上,閃閃而耀眼,仿佛是流動的水珠一般。迎麵一片竹林,鞭子似的竹根從牆垣間垂下來,顯得分外僻靜,是個隱居的好地方。
“到了。”
我直徑走了進去,腳下一僵,聽到屋內傳出一句:“夫人,朱氏出來了。”
“怪不得眼皮一直跳不停。”
“是呀,你們……夫人,你還是應當對謹王殿下上心一些,殿下若不庇佑你,而她又得了皇上青睞。”一聲歎息:“恐怕……”
“恐怕什麼?”我輕輕的推開了門:“姑姑你接著說。”
屋內人聞聲一變,上前行禮:“參見夫人。”
我默默的看著這個花蕊夫人,見她一旁的奴婢悄悄的抬頭看了我幾次臉色,我微微一笑:“你我同是風塵女子,為何行這般大禮,擔當不起,快起來。”
“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