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手裏的手絹,心裏更加的忐忑不安,如若是被查了出來:這可是弑君的死罪!就是瀟然他也不能夠足以保全我!
淺雪輕聲道:“夫人,到了。”
我抬起頭看到了燈火通明的行宮,守衛比往常多了幾倍。
我緩步走了進去跪地:“賤婦拜見皇上萬歲,皇後娘娘千歲,謹王殿下,寒王殿下。”
屋子的人並不多,若薇坐在床前緊緊的抓著瀟祈的手,萬俟秋水抱著三殿下站在一側。瀟然臉色蒼白,氣息有些淩亂的坐在桌前正在包紮著手背上的傷口,羽兒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瀟寒眉頭緊皺雙手背在身後看著窗外,顏君站在一側卻看著三殿下。朱夕臉色白如紙,雙唇發抖的嚇得絲毫不敢動,秀娘匍匐在地。而陌老坐在木椅上,雙手扶著拐杖,陌愷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抬頭。
屋裏安安靜靜的連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楚,瀟然看了我一眼,對我招了招手道:“來。”
我抬起沉重的腳步走到他身旁,他無喜無怒的抓起我的手,看著桌上的玉佩問道:“桌上這東西,你可見過?”
玉佩?玉佩!
我微微抬起頭,屋子內所有人都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就像是等著我的什麼結果。
我蹙眉臉色微微一變,一絲緊張卻沒有任何顧慮的伸過手拿起玉佩說到:“是百靈鳥,蠱家的家徽。”
所有人見我握著玉佩,將視線又移回到了瀟祈身上,瀟然皺了皺眉頭,口氣緩和了些許又問道:“我在問你可見過這個?”
我皺了皺眉,又搖了搖頭:“沒見過,倘若是蠱家,這東西要麼來自冬臨,要麼出自行山。”
床上傳出一聲輕喃,屋子所有人一喜的全部都迎了上去,我握著玉佩也跟著眾人向床前走了幾步,瀟然扶起瀟祈坐好又查看了他的脈象。
瀟祈麵色蒼白如紙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瀟勻念,抓著勻念的手交到了瀟然的手裏,瀟然臉色一懵:“哥哥,你別胡思亂想,並無大礙!”
瀟祈抓了抓脖子,瀟然一愣伸出手掀開了瀟祈的衣服,臉色立刻跟著鐵青了起來,我遠遠的瞟見了瀟祈身上的紋身顯現了出來。
瀟然一怒,身形從我身旁一閃而過,抓起地上的朱夕問到:“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我向瀟然走了兩步,卻不敢出聲又退了回來。
因為這確實是我從陌愷身上偷來的,有放在朱夕身上的那一塊玉佩!我隻是想用這塊玉佩,讓瀟祈對朱夕心生芥蒂。
可我不知道的是:瀟祈對這塊玉佩產生了巨大的異己反應。
忽然屋內熱氣一沉,瀟然額頭的印記又顯現了出來,歪著頭看著手裏的朱夕,眼神開始變得暗沉而嗜血。
瀟祈當即下令:“快攔住他。”
“四哥,皇上剛醒,需要……”
我剛踏出去一步,眼前一黑,毫無氣息的暈厥了過去。
瀟然手一鬆,回過頭將我一把接住:“胭兒?胭兒?”
朱夕跪倒在地害怕的抽泣道:“謹王殿下,當時……當時皇上亦是這般毫無征兆的就暈厥了過去。”她膝行了幾步,塵羽將她一攔,不許她繼續上前,她重重的磕頭道:“皇上,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臣妾也不知道玉佩是如何得來的。”
瀟祈緩過了神,想起了昏厥前的事情,擺了擺手。萬俟秋水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手背:“來人,將朱氏帶下去。”
秀娘磕頭冒死的說:“皇上聖明,貴人在溪邊撞到了葉夫人,還是葉夫人告訴了貴人,皇上在露台。請皇上明鑒,還貴人清白,萬不可放過居心叵測之人。”
萬俟秋水意識一旁的侍從硬是將她們帶了出去。
我握在手裏的玉佩滾落了出去,陌愷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玉佩,驚叫道:“誒?你們看,這玉佩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正連接在夫人手腕上,細細的。”他又看了看屋內的眾人問:“你們?你們都看不見嗎?”
正如陌愷所說的:很多極細的絲線連在我的手腕上!
瀟然拾起看著地上的玉佩,輕輕一捏就碎了,玉佩裏麵藏有一個白色小蟲,隨即小蟲吐了一口絲纏住瀟然的手,從他手裏掉落到地麵沒爬了幾步又死了。
陌老起身看著地麵上的小蟲道:“這?是蠱蟲,難怪皇上身上的圖騰會現象出來。”老頭起身看著屋內的三個孩子搖了搖頭說到:“這都是宿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