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駕遊為掩護的車隊行進在河北滄州的鄉村公路上。
阿武謹慎的開著車,眼睛時不時的瞄向副駕駛的吳素,吳素一臉的恬淡,望著車窗外荒蕪的田野,不發一言。
老鯨鼓了會氣,卻沒得到料想中的響應,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空落落的頗有些不適。
不隻是老鯨,就是王魚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反駁吳素對他們的懷疑和不屑。
又或者他明白,這樣的不信任其實才是正常,最好的回應並不是義正嚴辭的說什麼,而是拿出本事做點功績,隻要他和老鯨表現出不弱於隊伍裏其他人的實力,那這種不信任感自然而然的就會消失。
所以王魚拍了拍老鯨的肩膀,倆人便就此事閉了嘴。
阿武駕駛技術不錯,配合猛禽的高底盤減震,即便是鄉鎮小路,也是平穩至極。
王魚現在僅僅知曉古羌王墓的大概位置,以及“五山九水密卷”下篇,除此之外,就是一無所知。
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吳素不說話,那他隻好把心思打在阿武的身上。
阿武起初對王魚的主動閑聊很謹慎,不過他也不是悶葫蘆的性子,在看到吳素並不反對之後,話匣子也就漸漸打開。
“我下過三次地,不過都不是大墓,有家裏老人帶著,也沒遇到過什麼危險。”阿武一邊開車,一邊笑嗬嗬說道。
“那你可夠幸運的!”老鯨悶聲說,王魚知道他想起了大堤下的唐朝古墓,那怨屍的確讓兩人心悸不已。
“聽家裏老人說,現在不比當年,如今查的緊,科技又發達,很多古墓早就被盜過,甚至還不止一次,再這麼下去,家裏的新人連練手的地方都沒了。”
阿武又嗬嗬說道,看他的意思,似乎對倒鬥行業已是不太看好。
王魚笑笑,關於這個問題,他小的時候爺爺就曾念叨過,此時剛好趁機複述一遍,也讓吳家人漲漲見識。
“你說的那些,隻是局限於普通古墓的範疇,其實真正的頂花元良,從來不會把眼光放在這樣的陵墓上,他們更看重的,是一些‘特殊’的地方。
“那些地方的發現,不是依靠現代科技就能察覺的,科技是技術,陰陽秘術更是藝術,我們的老祖宗們早就把這門藝術發展到難以理解的高度,遠的不說,就說幾十年前的湘西凶地,那裏發生的種種離奇詭異的現象,又豈是簡簡單單的科學能解釋的?”
“當然,科學對於人類發展進步的貢獻是毋庸置疑的,隻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說到一些靈異的不可思議之事,往往嚴謹的科學就不那麼令人信服,最終還是要回到老祖宗的手藝上來。總之一句話:不是大墓少了,而是眼界手藝丟了,所以有時候往往是路遇大墓而不可知也!”
這番話說出,阿武還未怎樣,一直望著車窗外的吳素先開了口。
“張氏一族的‘搬山分甲術’你知道多少?”
老鯨把一直欣賞道路一旁的目光拽回來,看著王魚嘴裏一張一合,發出無聲的抗議,那意思大概是什麼叫“搬山分甲術”?他娘的!為何他作為王魚最親密無間的夥伴,都沒聽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