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們先安心在這裏養傷，沒啥事的，明天回公司上班，醫藥費我找公司給你們報銷，再給你們點誤工費，就先這樣吧，我出去處理點事。”
黎明說完，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轉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內，瞬間又鬧哄了起來。
剛剛走出病房，黎明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幾分鍾後，黎明走到了七樓的急救室外麵。
“醫生，我是病人的朋友，請問裏麵的是楊帆麼？”
聽到聲音，站在門口的小護士抬起頭，看了眼黎明，摘下口罩。
“不知道是不是楊帆，不過他的手機上就存了幾個號碼，你就是那個叫明哥的吧，你是他哥哥麼？”
“不是，是朋友。”
“那你有他家屬的電話麼？”
“我沒有，他手機上沒有麼？”
“沒有，他手機上的號碼隻有六個，都是直接存的名字，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家屬，看你的名字更親一點，”
“哦，這樣啊，沒事，那你就把我當他家屬，該怎麼來，就怎麼來。”
“不行，病人現在情況很不穩定，需要進行二次手術，沒有病人家屬的簽字，我們不敢動。”
“我簽字，出了事我攤，ok？”
“不行，必須要病人家屬簽字。”
小護士搖了搖頭，皺著眉頭，似乎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黎明雙手揣在兜裏，麵無表情。
“如果簽字了，我朋友死了，你們不用負責，這個對吧。”
小護士一愣。
“不是，這個是醫院的規定，我們隻是打工的，出了事我們也擔不起。”
“你這麼說，就是默認咯？那我再問你，如果他沒簽字，他動了手術，然後他死了，你們要負責，同樣的，如果沒人簽字，你們沒動手術，他死了，你們就不用負責了，對吧？”
“這個…這個…”小護士一時之間有點啞口無言。
“聽著，我簽字，動了手術，生死我都負責，沒動手術，活著最好，死了，我要你們負責。”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都說了，這是我們醫院的規定，我管不了，你要有問題，去找院長。”
“你的意思就是橫豎不給醫了唄？”
“不是不醫，隻是需要家屬簽字。”
“草.你.嗎那你找到他家屬沒有！是不是人死了你們就開心了！”
“你吼什麼吼啊！都說了我管不了！”
“嗬嗬！”
黎明笑了笑。
“好樣的，你們院長在哪裏。”
“不知道！”
護士白了黎明一眼，隨口回了一句，接著掏出隨身攜帶的鏡子，對著鏡子開始整理頭發。
“不知道是吧。”
嘎吱…
黎明的雙手緊緊攥著，喘了兩口粗氣，正當他準備做點什麼的時候，從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
“這不是明哥麼，在這兒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