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靜養幾天,就能夠恢複。”季思安對如意道。
紅衫才恢複一點力氣,抬頭一看,原來救治自己的是兩位英俊公子,臉色不禁一紅,頷首道:“多謝二位公子救助。”
謝如意不覺自己是男兒裝扮,一手扶著紅衫的肩,一手扶著她的腰,說:“沒事,沒事。”紅衫有些不自在的說:“還請這位公子把我扶到桌椅前吧!”如意趕緊把她扶到椅子上,在紅衫身邊還沒站穩,抬眼正好看見一隻飛鏢迎麵飛來,嚇得她魂不附體,旁邊季思安伸手接了過去。原來,有人看常在風遲遲打不贏銀麵人,便在人群中暗施飛鏢,向謝如意飛來的這隻飛鏢正是從旁邊飛來的。此人雖有意幫助常在風,但鬼鬼祟祟,實在令人不恥。季思安罵了句:“小人!”手中飛鏢一甩,飛向了人群中,有個人“啊”的應聲倒地,手裏還有未發射的飛鏢。能夠精準無誤的找到人群中的使暗器著,這一招也讓場內不少人驚呼,大家本都沒有在意季思安,沒想到他年紀輕輕,身手如此了得。
“果然是小人!”銀麵人見施飛鏢的人倒地,又把剛才接的飛鏢全數射了過去。全場亂作一團,有更多的人拔劍對著銀麵人,銀麵人見狀也無心再戰,便帶著幹雲劍躍身飛過高走了,常在風也沒有去追,徑自走了。
季思安知道自己既然傷了人,留在這裏肯定沒好處,拉起還在驚恐中的如意也擠出了人群,悄悄走了。
兩人回酒肆牽了馬,補充了點幹糧和水。一路上謝如意便嘮叨季思安:“你武功是比人家好,可是怎麼可以一下就把人家打傷呢?不然,那人也不會中銀麵人那麼多鏢。”滿臉的不快,有些責備之意。又問:“你說那人會不會死啊?”季思安一路上聽得實在有些不耐煩了,也不說話,心想“她是不明白江湖險惡,你憐憫別人,別人未必感激你,以怨報德的大有人在。”他隻當這是小姑娘天真的想法,也不理會。
也不知謝如意是說累了還是真的累了,他們走到一條小溪邊,景色也不錯,她便嚷著要下馬休息,兩人便下來坐在溪邊石塊上,洗了洗手和臉,閑聊起來。
“外麵景色挺好的!”謝如意道。
“那是當然,你沒見過的還很多。”
“你去過那麼多地方,你最喜歡哪裏?”
季思安看了看如意眨巴眨巴的眼睛,有些晃神,輕輕歎了口氣說:“那應該是我的家鄉吧。”
如意點頭稱是,笑笑說:“無論外麵再漂亮,估計每個人心裏最愛的還是家鄉吧。”
“是啊,那裏雖然沒有這些緩緩的溪流,茂密的叢林,但還是那樣令我向往。”季思安望著溪水說。
“你家在哪裏?”
“在很遠很遠的北方,臨近邊界的一個小村莊。記得小時候一出門就可以望見夏天旺盛的綠草和羊群,冬天連綿的沙堆,看見遠處被風吹起的細沙,夜裏聽見北風的聲音,呼嘯著,很大,很大,就像唱歌一樣。”季思安努力的回憶著小時候自己在家鄉時的景色,輕輕的訴說,像是在描繪一幅畫。
“沒有高山流水,但我很想去聽一聽那裏的風聲。”謝如意閉著眼睛想象著,嘴角彎彎的,“以後你帶我去,好不好?”
季思安聽到,轉頭看著她,有些莫明的失落,因為自從他離開家鄉,就沒有再回去過了,那個地方他不能回去。但還是說:“好啊,以後帶你去。”
如意也轉過頭,正好對上季思安的眼神,突然發現季思安的眼睛顏色比正常人的淺一些,眼窩有點深,覺得挺奇怪的,直直地看著,令季思安感到很不適,用手摸了摸臉,問道:“我臉上怎麼了?”
謝如意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瞥向一邊,說:“哦,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的眼睛有些特別。”
“是嗎?天生就是這樣。”季思安也扭頭看向一邊,一側耳,卻聽見身後樹葉不尋常的“莎莎”聲,忙低頭對如意小聲說:“別動,身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