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豔琴之前能夠打傷謝念虹隻是因為她本來就已經受過傷,現在見謝念虹的身手,不曾想竟如此厲害,臉色微變。
綠衣重傷後,呻吟著把目光投向嶽豔琴,希望主人能夠幫自己出頭。
嶽豔琴眼神冷冰冰的,挪開綠衣求助的目光,表現得竟有些不耐煩,似有嘲諷之意的說道:“知道自己本事不好,還逞什麼威風,不自量力,也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綠衣低下了頭,萎靡在地上不再做聲。
謝念虹倒是有些錯愕,沒想到嶽豔琴竟然是如此之人,冷漠到了極點。
嶽豔琴抬眼對謝念虹說道:“我現在開始有些後悔了。”
“後悔什麼?”謝念虹道。
嶽豔琴幽幽歎息道:“早知道你這麼厲害,上次就該殺了你的!”
“哼,現在已經晚了!”謝念虹冷哼一聲道。
“晚了?我不這樣想?”嶽豔琴說得極為平靜,然卻讓人不寒而栗。
“那你就試試吧!”謝念虹淩厲的一躍而起,軟劍已經晃悠悠的閃爍著。
嶽豔琴也騰空跳起,迎了上去。
原以為嶽豔琴沒有用兵刃,當謝念虹與之交手的一瞬間才知,她的手便是兵刃——右手帶著一隻玄青色銅質手套,刀槍不入。
謝念虹的軟劍和手套相接,碰觸的瞬間發出“磁磁”的摩擦聲,迸閃著點點的火花,聲音銳利刺耳,讓人聽到連胃裏都是翻騰的,想要吐幹淨才好。
軟劍本靈活多變,捉摸不定,無奈手套也無懈可擊,兩者誰都有無可奈何之勢。
隻一旁陸銘觀看中稍稍有些擔心,怕嶽豔琴詭計多端,謝念虹稍有不注意就會吃虧,隻希望自己內力可恢複一些,能幫上她分毫也是好的。
地上的綠衣已經被紅衫扶起,立在一旁,也在觀看著緊張的打鬥。
謝念虹此時正是背水一戰,有進無退,陸銘已經中毒,如果她有事,便是兩個人都活不成,她隻有招招出盡全力,有攻無守,力透長劍,也正因著如此,她散發出一種無可阻擋的氣焰,令人有些震懾。
此時嶽豔琴忽地退至一旁,站在屋簷上笑道:“哈哈,果然厲害,為了情郎可是連命也不要了呦!”麵龐顯現著嫵媚。
嶽豔琴也從謝念虹身上看到了一種無可阻擋的力量,任何比起在生死邊緣的人,都會缺少這種力量。她現在隻是想激怒謝念虹,或許這是最省事的方法,也是最安全的,她沒有十分的把握你能勝。
發怒的人最容易有漏洞。
謝念虹聽到這話,不止是羞還是怒,便要提劍再上前去,瞥眼見陸銘的眼神,好像是在勸說,讓她冷靜下來,她便又沉下了心,對嶽豔琴不與理會。
嶽豔琴見沒有激怒謝念虹,便對一旁的紅衫使了個眼色,紅衫理會,明白是讓她對付陸銘。
紅衫上次見過陸銘的伸手,現在他雖然已經中毒,卻仍心中有些忌憚,隻是有命在身,不得不仗劍往陸銘胸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