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站在城牆之上,神色凝重的看著如同潮水般從蒼勁山湧向弋江城的龐大獸潮,如此規模的獸潮,遠比弋江城建城以來的爆發的任何一次獸潮都要凶猛。
“城主,難民如潮,弋江城要是打開,恐怕用不了一個時辰,就會被獸潮攻破。”
“郡王府派遣的強者還沒有到嗎,徐氏宗族的強者呢?命令所有的弋江城守衛,做好一級戰鬥警備。”白沉一瞬間仿佛蒼老了,麵對如同潮水般用來的靈獸,他能做的隻是如此。
“開門啊,放我們進去!”山民拚命的敲打著弋江城的城門,絕望而又嘶啞的喊叫著,可是城門依舊緊閉著。
“娘,我怕,好多狼啊,我跑不動了……”一個約摸七八歲的孩童,將頭埋在母親懷裏,怯生生的說道。
……
諸如此類的聲音不絕於耳,一些山民臉上已經湧出了絕望。他們知道,不久之後,迎接他們的就是死亡。
蒼勁山中,六長老和八長老聯手,從狂暴的獸潮中撕開一道口子,和參與曆練的徐氏宗族小輩一起,飛速逃竄著。這期間為了保命,六長老甚至動用了一些他多年積攢下來的底牌,一張布滿複雜符文的人級靈力卷軸,方才撿回了一條命。
“該死的,徐傲天的兒子,定然是得到了宗族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不然以他之前的廢物模樣,怎麼可能會引發如此規模的獸潮,竟是一劍斬斷了獸尊煉製的腰牌,簡直可怕。”死裏逃生的六長老無比心悸的說道。
“如此說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徐傲天的那個廢物二兒子了,看來傳言是真的,那件東西真的存在,先前我旁敲側擊的試探,竟是尋找到了一絲蛛絲馬跡。”徐霸天負手而立,眉頭微蹙,喃喃自語道。
弋江城外,大批的靈獸,已經將整座城池圍的水泄不通,蒼勁山之中的三大靈獸王者,在此刻紛紛現身,雪狼王模樣略顯狼狽,獸尊賜予它的石牌,被人擊碎,導致它在蒼勁山的勢力在瞬間被其餘兩大王者瓜分,如果不是自身依舊有著強大的實力,它很有可能死在了兩大靈獸王者的圍剿之下。
“嘿嘿,雪狼王,如今的你,失去了獸尊的石牌,如同喪家之犬,是什麼人擊碎了獸尊的石牌,你可還認得,這次獸潮,天龍和我都是出了大力,所有的損失都有你自己承擔,此事過後,獸尊的怒火怎麼平息,就看你怎麼辦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光頭大漢看著雪狼王,似笑非笑的說著,眼睛裏滿是輕蔑之色,此人便是蒼勁山的三大靈獸王者之一,實力排名第二的猛虎王。
“猛虎休得無禮,雪狼也是被人下了絆子,這件事情,好像是針對著什麼,此次發動諸多靈獸,攻入弋江城,除了威懾之外,也要告訴那些人類強者,蒼勁山的規矩還是要守得,既然壞了規矩,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炎龍王眉毛輕挑一臉獰笑的道。
城牆之上,數道人影負手而立,每個人周身都湧動著極其強悍的靈力波動,這是來自於郡王府的高手,每個人表情不一的看著城牆下如同潮水般的獸潮,神色有些凝重。
嗤嗤!
韓少羽身上不時有黑氣湧現,他陰晴不定的看著徐朗的傑作,黑色的眼眸裏,充滿了難以置信。
“該死的臭小子,居然被他陰了一道,蒼勁山獸潮爆發,引來了如此之多的強者,之前苦苦布置的一切,隻能夠暫時擱淺了。”韓少羽謾罵道,語氣裏充滿了怨恨。
幾乎同時,蒼勁山中,徐傲天體內的舊傷,被徐朗成功治愈一半,星辰草的藥力有限,對於徐傲天的傷勢,隻能夠起到延緩延續生命的作用,但是這一點,已經讓徐朗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來得及。
“小朗?爹的身體怎麼樣了?”徐碩看著徐朗如釋重負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星辰草的藥效有限,短時間內,爹的性命無憂,隻是一時半會兒不能夠行動自如,需要靜養數月,要想完全康複,解決舊疾,可能需要一株年份在千年之上的寶藥。”徐朗如是說道。齊道臨告訴他的原話,被他原原本本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