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兒對史雲龍說:“台灣老板要我現在過去。”
史雲龍是這家門店裏惟一擁有個人辦公室的人,他放下筆,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怎麼著,不去就不去,你那什麼眼神?!”尤可兒沒好氣的說。
史雲龍:“台灣老板的意思妳懂?”
尤可兒:“他要那個三百二十平米的。”
“中介費沒意見?”
“他說那是小錢。”
“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
尤可兒:“你要不滿意,我不去就是了,要不是看在這個月公司的業績不好,我才懶得搭理那個色鬼!”
史雲龍站起身,口氣轉變:“去去去,我沒說不去,隻不過---妳是我的女人,多少給我留點兒麵子。”
尤可兒睨了他一眼,轉身按下門把,就在開門的一瞬間,史龍雲在她臀部揑了一把。
“死相,男人都一個樣。”尤可兒啐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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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從補習班回來,白芬芳趕忙迎了上去:“回來了?熱不熱?媽給你煮了綠豆湯。”
“又是綠豆湯,能不能換點別的?”傑輝把雙肩包往沙發上一扔,人躺了下來,一隻腳還擱在椅背上。
白芬芳從廚房裏端來一碗綠豆湯擱在茶幾上:“綠豆湯好,消暑,你課上的怎麼樣?”
“能怎麼樣?上課老師無聊死了,連個笑話也不講。”傑輝拿起緑豆湯大啖一口。
白芬芳的兒子十九歲,原本應該讀大一,但高考成績不理想,連個“沒聽過”的大學也沒撈上,兩夫妻討論了一下,決定花兩萬多元讓他重考一次。
“媽,妳不是說妳也讀過大學?看妳這個樣,不也宅在家?說到底,學曆也不是那麼重要,幹嘛要我重蹈覆轍?”
兒子的問話讓白芬芳陷入苦思當中,是啊!如果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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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芬芳從小就是個乖巧的孩子,安靜的做著屬於她那個年紀該有的本分,連她的父母都認為將來她會嫁個公務員或老師,然後安穩的過上一輩子。但命運在她大一時開了個玩笑,她的大二學長史雲龍把她帶到學校後麵的竹林裏,從此她遠離筆直坦順的大道,走向佈滿荊棘的小徑。
“這裏好黑,我們還是回去吧!”白芬芳感到害怕。
“別怕,既來之則安之。”史雲龍抓著白芬芳的手往竹林深處走去。
時間往前推一個禮拜,史龍雲告訴她,晚上的竹林裏能看到貓頭鷹。
“真的?”白芬芳睜大眼睛。
“當然是真的,牠們還會咕咕咕的叫”史龍雲非常確定的說。
一個禮拜後,史雲龍果真信守諾言。
就在走了兩百米後,白芬芳決定打退堂鼓:“我不看了,宿舍晚上要點名。”
“怎能不看?我都陪妳走了老遠。”
白芬芳鬆開學長的手:“我真不看了,宿舍真要晚點名了。”
“好吧!不看就不看,你們女孩子就是那麼善變。”史雲龍動了氣,自個兒往回走。
白芬芳感到委屈,一句話也不說的跟在學長身後,此時突然咕咕聲響起,白芬芳抬起頭,看到一隻展翅的貓頭鷹從天際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