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允許你出去工作的?”史雲龍虎著眼說。

“我---孩子都大了,我一個人在家挺無聊的。這個工作很簡單,就是放學時間接個孩子,然後督促她寫功課,做點兒家務,每個月有兩千元錢,雖不多,但多少貼補家用。”白芬芳說。

“你沒工作過,不知社會險惡,那個男人現在是道貌岸然,但骨子裏早把你的衣服扒光,你別做著做著就羊入虎口了。”

白芬芳搖搖頭:“不是這樣的,他是大學老師,對我客客氣氣的,女孩子也乖巧懂事,我很喜歡這戶人家。”

史雲龍又再三強調外麵不比家裏,不是白芬芳這種頭腦簡單的人能應付得了雲雲,沒想到白芬芳很堅持,甚至提出兩千元錢全部拿來貼?家用。

“既然如此,我把醜話講在前麵,不能因為你工作了就怠慢我和兒子,你的那點兒錢在我看來根本微不足道,但你有心替家庭做貢獻,我也不好打擊你,要做就做吧!隻是你得趕在我下班前回來,給我和兒子一口熱飯吃。”

“沒問題。”白芬芳很開心地一口答應下來,下意識地扯扯她的衣服。

史龍雲瞅了她半天:“你這身衣服是新買的?”

白芬芳低頭看了一眼身上衣:“嗯,好看嗎?”

史龍雲很不屑:“難看死了,黃顏色把你的膚色襯得更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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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想起來送我衣服?”尤可兒摸著那件鵝黃色的衣服問。

“昨天經過Sogo百貨,看見模特兒身上這件,直覺告訴我,它絕對適合你。”

“可是這件衣服怎麼沒標簽?”尤可兒上下翻找。

“這你就不懂了,標簽上有價錢,送人東西最忌讓人知道價錢,反正你知道Sogo的東西不會太便宜,我也不會以次充好。”

“別人我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嗎?吃人不吐骨頭,天下第一摳,說,我們多久沒吃飯、看電影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多嘴雜,餐館、電影院這些公共場合能去嗎?我這是在保護你,知道不?”

尤可兒撇撇嘴,一副不苟同的樣子。

“趕快換上吧!我看看是不是像模特兒穿的那樣漂亮?”

尤可兒在史龍雲的催促下,無可無不可的脫下身上衣,就地換上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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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雲龍是個摳門的男人,但他把老婆的衣服送給**,倒不全然因為苛儉的個性---

白芬芳平時胭脂不施,行事也保守低調,讓他有充分的安全感,當然這或多或少和他浪蕩的個性有關,如果他的浪蕩出於動物本能,那麼給自己的妻子穿上貞操帶則出自於他傳統的大男人主義作祟。雖然白芬芳也曾買過幾件衣服,但一看就知道是地攤貨,也就是那種為穿而穿的基本需求,但那身鵝黃色衣服卻不一般,把她的檔次硬生生地給提高好幾個層次,這是個危險信號,熟可忍熟不可忍?他當下決定把衣服送給**,既可打擊妻子蠢蠢欲動的心,又能達到“借花獻佛”的目的(他已經有好一陣子沒送尤可兒東西了),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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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輝,你看到媽剛買的那件新衣服沒?”

兒子傑輝一進門,白芬芳邊翻箱倒櫃邊急著問他。

“新衣服?媽,你什麼時候買的新衣服?”

“我兩天前還穿著,黃色那件---”

“噢,那件,我想起來了,怎麼,不見了?”

“嗯,找老半天了,就是找不著。”

“沒有就沒有,再買一件得了。”

“一百五哪!我很少買那麼貴的衣服。”

兒子傑輝走過去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紅色票子:“喏,拿去。”

白芬芳接過錢,衣服也不找了,她站起身來:“你哪兒來的錢?”

傑輝:“爺爺奶奶給的。”

“他們幹嘛給你這麼多錢?”

“我說想買個遊戲卡帶,他們給的。”

“這哪成?他們都是退休工人---不行,我拿去還。”白芬芳當下做出決定。

“媽,您行行好,他們這是對孫子的一點兒心意,還交待我別說,你看看你,把個簡單的事搞那麼複雜幹嘛?”兒子傑輝抱怨。

“我---那---好吧!媽幫你收起來。”

“別,別---別幫我收起來,我就是要您對自己好一點,買件好衣裳,化點妝,這樣男人才會喜歡你。”

白芬芳聽了笑了出來:“我幹嘛要男人喜歡?我有你爸和你就夠了。

兒子傑輝還想說些什麼,話到嘴巴又呑了進去:“我回房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