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兒拿下台灣老板的這個單子,史雲龍大呼慶幸,因為少了這個單子,公司這個月就得掛零,他少不了得回總公司挨罵。

“怎麼樣,我又救了你一回。”尤可兒驕傲地說:“怎麼謝我?”

“哎呦!我的祖奶奶,您是我的再造恩人,小的這就給您跪下。”史雲龍真的就在床邊給尤可兒瞌頭謝恩。

“去,”尤可兒扔了個枕頭過去,“別折了我的壽,你這分明就是向遺像作告別示。”

史雲龍聽了從地上跳起,撲到床上,摟著眼前尤物:“有這麼性感的死屍嗎?”

“你說呢?”

“要我說妳不穿衣服時最性感。”史雲龍涎著臉。

“女人隻要不是家裏的老婆都性感,那個台灣老板的老婆以前不也是個選美皇後,嫁給他後就成了癡肥的師奶,難怪台灣老板要到外麵打野食。”

史雲龍一聽頓時泄了氣,翻過身去:“好端端的提他做什麼?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兩人的奸情?!”

“嗬!奸情?你算我的誰?好一副老公責備**老婆的口吻,你要守貞的妻子,滾回你家,你那三從四德的賢妻正等著你呢!”尤可兒坐直了身子潑辣地回擊。

“都跟妳說了,這時候跟她談離婚不合適,孩子都這麼大了,她也沒個一技之長,現在趕她出門豈不是讓她喝西北風去?!”史雲龍感到煩噪。

“她沒一技之長?她喝西北風?嗬!活該我自立自強養活自己,她倒好,拿柔弱當借口,足足被你養了十幾年!”尤可兒憤然躺回床上去,越想越不值。

她這幾年就耗在眼前這個中年男人身上,最後連個名份也沒撈上,倒是為了業績,拿身體幫他搶下幾個單子,他倒好,除了叫囂幾句伸張主權的話外,完全就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默認態度,能怪誰?怪就怪在自己太年輕,一兩句關心的話就徹底讓人收服,一做做了人家多年見不得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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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雲龍問:“為什麼想做房屋銷售?”

“因為現在房屋市場好,我想好好的做,然後在北京買個房。”尤可兒說。

說這話時,尤可兒是百分百的充滿朝氣和希望,她的確想為自己和那破敗的家盡一點兒心力。史雲龍也被她的精神感動,當場雇用了她,並以關心屬下的名義開車送她回家。

坐在國產的中興汽車裏,眼前這位領導自信而熟練的開著車,手腕佩戴了隻金表,在她看來,這就是成功的象征。

當這位成功人士對美麗的她竟住在地下室而感到惋惜時,她幾乎要認定他就是她的藍顏知己;等到他在公司附近租了個套房,美其名是照顧幹妹妹時,她已經徹底對他交了心。

所以,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裏,他說好想喝她泡的咖啡,她沒多做考慮就讓他進了門,從屬下到**,隻有一杯咖啡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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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芬芳把新買的連身裙穿上身,走在路上,她覺得自己高貴了許多。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鄰居說她的一個遠親是大學講師,太太不幸生病去世,留下一個七歲的女孩。小孩今年剛入小學,需要人接送,順便指導功課,再做點簡單家務,一個月兩千元。

“錢是不多,但人口簡單,我那親戚又是個實誠人,妳不會被欺負的。”鄰居大媽說。

白芬芳倒不真在乎錢的多少,而是能走出家庭就業,對她來說就是個新奇的嚐試。

聽說了雇主的可憐遭遇後,她骨子裏同情弱小的因子便不斷滋長,再加上鄰居說他不會欺負人,就更合她的意,問清了聯絡地址和電話後,她馬上起身去應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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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妳也曾就讀X大?”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問。

“是的。”

“怎麼不繼續念?”

“因為---因為家裏出了點事,所以---”

“噢,我明白了,妳不用解釋。”男人很體貼地阻止白芬芳繼續往下說。

“爸爸,她是我的新媽媽嗎?”女孩皺著眉頭問。

“當然不是,”男人看了一眼白芬芳,很是尷尬,轉頭問女兒:“妳怎麼會這麼問?”

女孩說:“江靜文說我的媽媽死了,爸爸很快會娶一個新媽媽,然後就不要我了。”

“不會的,”白芬芳接話:“妳的爸爸還是一樣愛妳,放心,我不是妳的新媽媽,我自己有老公,孩子也很大了,有你家書櫃那麼高,他已經19歲了。”

男人很訝異:“妳家孩子都這麼大了?看不出妳已經40多歲了。

白芬芳很不好意思的說:“不到40歲,我---我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