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白芬芳覺得做什麼都沒勁,連小小的琪琪也發覺了。
“白阿姨,2加13等於5嗎?”
“不是。”
“那為什麼這題我寫錯了,妳沒說?”琪琪嘟著嘴,很不滿意。
白芬芳發現琪琪的數學作業,被老師打了個大叉叉,真是的,這麼明顯的錯誤她也沒找出來?
“對不起,我沒看到。”
“算了,我偶爾也會犯錯,下次小心就好。”
琪琪像個大人一樣說話,倒讓她覺得汗顏,是啊!得小心了,若自己再丟了這份工作,那真成了徹底徹尾的史家“寄生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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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雲龍還是一樣的上下班,一樣的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一樣的趾高氣揚---;白芬芳還是一樣的任勞任怨,一樣的丈夫是天,老婆是地,一樣的忍氣吞聲---。
仿佛阿旺從來不曾在這個家存在過。
至於尤可兒,也隻有在夜深人靜,白芬芳又失眠時,才會在她的臆想中,偷偷爬上床,擠在她和老公之間。
“野花雖香但哪有家花好?”史雲龍涎著臉說:“尤可兒和我隻是同事關係,那天隻是為了氣妳,隨便說說的。”
但是---當牙齒有了個小洞,白芬芳就會忍不住用舌頭去舔,越舔洞越大,越大就越容易塞東西,好比現在,她的心裏塞滿了怨恨、多疑、忌妒、不平---等。
“史雲龍,別以為你贏了,我隻是還沒想到治你的法子。”
白芬芳邊想邊又去搜老公的衣服,想從一根頭發、一個口紅印、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東西中,找到任何足以證明小三存在的證據。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史雲龍折磨得有點兒神經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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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芬芳浮動的心隻有在看到任老師時,才能得到短暫的平靜。
任老師雖和她同齡,但思想卻比她成熟許多,他是社會學老師,對於各種社會現象多所硏究。好比現在,雖然任老師隻是在她端上茶水時和她聊上幾句,但聊著聊著,白芬芳就成了坐在台下的學生,佩服起他的豐富學識和敏銳觀察力。
“這麼說家暴是不被允許的?”白芬芳問。
"家庭暴力是指侵害了家庭成員的人格尊嚴和身心健康,當然是不被允許的,隻是國內的法律還不夠周嚴,一般人也認為家醜不可外揚,反而構不上一種犯罪,不過現在開始有人提議把它列入刑事案件。”任老師答。
“那麼,如果---如果老公對妻子長期冷嘲熱諷,這算不算家暴?”白芬芳想起自己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