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駕照中心回到學校後,一進寢室就發現張峰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弄了把二胡,正在跟韓厚德兩個人搗鼓著,隻可惜拉了半天,兩人連個聲音都拉不出來,氣的張峰想把二胡砸掉。
見到我回來後,張峰連忙抱著二胡跑過來問我,“這玩意你會拉嗎?”
我看了眼她手裏這把其實有些廉價的二胡,故意賣了個關子,回道:“初中的時候,跟村裏一老頭學過,會是會一點,但水平可能上不了台麵,要我說,你小子搞這麼把二胡,還不如買把吉他來學一下,現在女孩子不都喜歡彈吉他的男生嘛,投其所好,學吉他不好嗎?”
張峰尷尬笑了笑,剛想開口,卻被坐在旁邊的韓厚德搶先說道:“小錦,你別理他,這小子就是想裝逼,他說現在會玩吉他的人太多了,隻有拉二胡,才能顯得不一樣,你說這不是扯淡嘛,花了兩百塊錢從網上買了這把吉他,結果搗鼓了兩個小時,連個聲音都還沒拉出來。”
“你幸災樂禍個啥,你不也沒拉出聲音嗎?”張峰很不服氣的懟了韓厚德一句,隨後又笑嘻嘻跟我說道,“小錦你得幫哥一個忙,下個周末是我女朋友生日,我想拉一首曲子給她聽,我也不學什麼高難度的曲子,你教我拉一首生日快樂就行了,這應該不是很困難吧?”
我沒好氣道:“一個星期時間,你就想學會?”
張峰伸手撓了撓後腦袋,嗬嗬笑道:“我知道很難學,但是我已經在她麵前吹下牛逼了,這不那天去逛街嘛,路上碰到一個瞎子在拉二胡,她說很喜歡拉二胡的男生,然後我就順口說了句我也會,沒想到她還當真了,這不就急急忙忙買了把吉他,總不能讓她失望吧!”
我很汗顏道:“那你隻能去外麵報培訓班了,我可能幫不了你!”
“小錦,咱是不是兄弟?”張峰拽著我的手臂,故作可憐的跟我說道,“兄弟可是好不容易才找這麼一個女朋友,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又跟上次一樣失戀吧,拜托了,幫兄弟一個忙行不?隻要這次成了,我請你吃一個月的早餐,每天給你打包回來,你想吃啥就吃啥!”
我心裏偷笑,故意問了句,“你確定?”
張峰狠狠點頭,“當然,韓厚德可以作證嘛!”
我轉頭看了眼還在繼續幸災樂禍的韓厚德,笑回道:“那行吧,我可以教你,但我不保證我能把你教會,說實話,我自己水平也不怎麼樣,你先把吉他給我試試,讓我熟悉下!”
張峰馬上把懷裏的吉他遞過來,我拿在手裏端詳了會,發現這確實是一把很廉價的二胡,對於專業人士來講,這種二胡根本就上不了台麵,但對我來講,當然就沒有那麼講究了。
我把玩了幾分鍾,輕而易舉就拉出了聲音,然後調了下音符,在確定差不多後,我立即端正坐姿,緩緩閉上眼睛,然後就拉了一首我最熟悉的《二泉印月》,這首曲子其實很難拉,一般都不會建議初學者學習,即便是我當初學了三年,拉出來的水平,也還是沒法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