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傷了元氣(1 / 3)

“殿下的盛情,下官心領。隻是下官體質不宜多吃這種甜膩物品。糕餅味雖鮮美,但是含糖太多,對人之腸胃不利。所以也希望殿下節製食用為好。”

丞煙農說罷,無論彤弓如何挽留,都隻是推說有事要走。

彤弓一時急了,衝到門前,一把將房門關上了,自己張開手臂,將身子靠在門上,把去路嚴嚴實實地堵住了。

丞煙農臉色一變,驚怒道,“殿下,你這是要做什麼?”

彤弓正要說話,外麵宮人通報道,“啟稟殿下,皇太女司馬稷在外求見。”

彤弓頓時笑逐顏開,說道,“終於來了呀。”

丞煙農正不知他為什麼突然這麼高興,正要堅請要退避,卻將彤弓把手一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丞煙農不知他要弄什麼玄虛,可是現在皇太女就在外頭,他也不敢喧嘩驚駕,隻好閉口不言。

卻聽聽彤弓輕輕笑道,“太醫,皇姐來探看我的病情了。我和她多日未見,她必定有不少話兒跟我說起,你若站在旁邊,肯定不方便她說體己話,不如和我一起到榻上躺著吧。”

也不管丞煙農答應還是不答應,連推帶扯,硬是將他塞到榻上,用帳幔遮蓋得嚴嚴實實。

丞煙農把頭亂搖,低聲道,“下官如此躲在殿下的臥榻之上,若教他人得知,卻成何體統呀!”

邊說邊要掙紮跳出床榻,另覓藏身之處。

彤弓卻笑道,“太醫呀,沒有任何地方比我這大床更安全啦,我皇姐她是絕不會來掀帳子的。但你如果繼續這般大呼小叫,那就難說得很了!”

卻輕描淡寫,幾下就把丞煙農的掙紮按住,動彈不得。

這司馬彤弓雖是大皇子,但性子桀驁不馴,平日又愛舞槍弄棒,拳腳功夫精熟。這丞太醫不過是個文弱書生而已,手上無力,肩不能扛,哪裏抵抗得過?隻是徒勞地掙紮了幾下。

彤弓不耐煩了,一手將他死死按住,一手拖了被褥將他整個兒都蓋住了。

二人正在糾纏,皇太女司馬稷這時卻已到門外,見房門緊鎖,當下喚道,“彤弓,彤弓,你怎樣了?竟將房門也關上了?”

丞煙農聽了大吃一驚,那裏還顧得掙紮,隻恐自己出聲,忙用手捂住了口鼻。

彤弓得意之極,嘻嘻一笑,壓低嗓門道,“丞太醫啊,你現在若要敢要出來,我就不攔你了。”

丞煙農隻顧掩住口鼻,哪裏還敢應口?彤弓卻一溜下榻,口裏答應著皇姐,跑去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丞煙農更加不敢動彈,連呼吸也開始細聲細氣地了。

皇子彤弓和皇太女司馬稷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回來。

卻聽司馬稷道說道,“聽說你病重,書房都已有好幾天沒去了,怎地不好好休息,現在又起來了亂跑?”

一句話把丞煙農聽得心髒砰砰跳著,隻怕司馬稷這時掀開錦帳,發現他躺在皇子的床榻之上……

彤弓笑道,“不礙事,丞太醫剛剛來看過我,開了一些安神的藥物。我服用了之後,剛剛關上房門躺了一下,這時感覺好多了。”

皇子一麵說,一麵親自動手,替司馬稷端了個錦繡坐墩。

司馬稷點頭道,“雖然如此,你還是應當注意好生休息,不要到處亂跑,當心一個不留神,病情剛有起色,就又加重了。”

皇太女說著,就在繡墩上坐下了,卻把雙腳踩踏在了皇子榻前的踏板之上。

丞煙農伏在榻上,透過錦帳的縫隙向外張看,正好看到司馬稷的長裙的下擺露出一截腳踝,那上麵有一塊淡紅色的朱砂記。

皇太女司馬稷出生之時,腳踝便有一處淺紅色的狹長印記,宛然如一頁禾苗,因此皇上給她起了小名,叫作“紅禾”。

丞煙農此際見到這朱砂的印記,將皇太女司馬稷的細膩肌膚襯托得更加瑩潤如玉,從腳踝處升起,十分好看。

太醫隻覺得心頭一陣慌亂,雖然屏聲靜氣,呼吸依舊不能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