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得我,他怎麼可以不得我,他不是沒有名字麼。又為何他說,他叫雪魔?終究發生的何事?”
“小蔚兒。”弈破於心不忍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叫他如何放得下她啊,她依舊是這樣叫人心疼。
“小蔚兒,確實是雪魔啊。他是雪域的魔,雪域存在的時候,他就存在了。隻是那時他不過隻是個靈嬰而已,他沒有形體。至到過了千百年,他才慢慢醒來,慢慢有了形。他有著與生俱來不可阻攔的力量,他是有力量在瞬間就可以顛覆雪域的力量的。”
“你是說,剛剛才穩定下來的魔域,是被他……”梁以蔚不敢相信。
弈破點點頭,“是的。”
“為何?”梁以蔚拉開他,直視他的眼,她不能接受。
“因為你!”
因為你。她終於站不住跌坐下來。因為你。因為我,又是因為我。
弈破不忍,想要扶起她,她卻把身子一縮,抱著雙腿,拒絕了他。伸在半空中的手,緊握雙拳,雖是麵無表情,凸起的青筋跳動得厲害。
“為何又是我!”她將自己縮起來,她不想承受這些了,她就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為何,為何又是她。
“小蔚兒,此事還要從那場魔域之戰說起。你可知,你放話丟下,五百年決不踏進魔域,隻身抽走之後,又發生了何事?”弈破看著她顫抖的身體,一顆心被揪得生疼。
梁以蔚把頭埋在腿間未動。弈破伸了伸手,終究還是沒有去抱住她。他告訴自己,她不是印遇。
“我所知,魔域與天帝之間是有交易的。他不過是想陪著你罷了。你走後,他找上天帝,天帝與他各有承諾,隻是這些細鎖我卻不知了。司空世曲領命將他帶到雲觀山,那雲神見他心魔已深,硬是強行將之壓下,封住了他的記憶。雖然如此,但我知,你輪回一世,都是他把你尋回的。
你墜落瑤河,爾嬋回了天界。魔域就像是沉浸後,蘇醒了一樣,重回了血腥與殺戮。僅是一夜之間,所有的鮮血在雪地裏流盡,所有的生命在瑤河裏無蹤,這便是你所看到的。然後,他便被我關在了此處。”
這一字一句都鉻進梁以蔚的心裏,她也隱隱聽出了貓膩。讓她感覺就像是落入了蓋天而來的陰謀中一樣。她,不能接受!
“小蔚兒?”弈破見她久不應答,不免有些心急。
“我沒事!”梁以蔚很快得就清醒了過來,會是因為何事?鳳印麼?僅是因為她丟了鳳印,天帝就一直為此耿耿於懷麼?若不然,她想不出任何理由,讓天帝一定要滅了魔域。是啊,千年之期啊,而她卻是真的找不回鳳印了。鳳印毀於她手,卻讓整個魔域葬送了,叫她如何承受得了。
天帝,你不就想著要回鳳印麼,印帥就是梁以蔚,印帥所闖下的由梁以蔚來承。我就不信,小小的鳳印真的能夠難得住我,我定會將它尋回。屆時定然會向你討要個說法。
一時之間,弈破有了種恍惚。眼前的女子並不需要他的保護,她可以很好,可以很快地調整好自己。這個女子,眉若柳葉,明眸皓齒,明豔動人,也許初見她時,她是柔弱的。可是她身上偏偏就有一種壓不倒的力量。
是的,壓不倒的力量,她不愧是他的傑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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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破沒有留下她,親自把她送了出去,看著她離去,留下一路迷香。
梁以蔚一心惦記著玄鏡與天帝之間的交易,惦記著鳳印。驚覺身邊的人的時候,她已經立在焰池裏了,她是怎麼出來的?
“小印!”就聽一聲急切的呼喊,熟悉的氣息便鋪天蓋地而來。
火的熱情,青的溫雅,是他們!
“你沒事了?”梁以蔚抱著火鳳輕輕地問。
“嗯,我沒事了,青鸞把我泡在天池裏,沒多久就緩過來了。倒是青鸞他,修了一身新衣裳!”
梁以蔚這才看向青鸞。他的那身青衣確實是卻之前的更光彩,明媚的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立在她們身邊,籠罩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