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兒之類的……
我很自然地聯想到一大堆的不靠譜說辭,可到頭來,他卻隻問了我這麼一個白癡的問題。
“何以見得?你是把小爺我當成那些呆呆傻傻的無知人類了麼?若非貓之一族,何以如此深悉幻術之道。我雖然並非精通於幻術,但由於碧……我是說,由於之前的手下擅長於此,所以還是略知一二的。所以,我知道,這種足以扭曲別人心智的幻術,並非是任何不入流的貓之一族都能研習,而是隻能由擁有上千年道行的貓族才能施行。可至於你嘛……嘖嘖——”
我一手扶著小婉瀅的後頸,盡可能地讓她保持一種較為舒服的姿勢躺在我的身上,然後騰出另一隻手來,伸出食指,衝他不屑地搖了搖,說道:“我完全不認為你有這種能耐。我也就不說我完全沒看出來你是貓族的一員這種話了,我甚至都懷疑你這家夥是不是我妖界中人,或許跟漠塵還是同類也說不定。”
“你說得沒錯。”冒牌貨有些惱怒地沉聲道。我不知道他所謂的“沒錯”,具體是指我說過的哪句話、哪個觀點。
我沒接話,隻靜靜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嚴格說來,我真的連妖都算不上。哈——也幸虧如此,我才得以不用委身屈尊於你的統治之下,我不會承認由你這種家夥來做我的君王!還有……”
冒牌貨如是說著,再一次地看向了我懷中的小婉瀅。雖然他的表情還是一副完全與他本人不搭調的嚴肅樣,但眼神中,已露出了些許的戲謔之色。
“也虧得我血統的特殊性,你的好‘女兒’才沒能辨識出我的身份來,所以,我才能利用她,一步一步地折磨你、擊垮你、摧毀你!”
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
爺到底是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破事情了?隻得他對我如此“關照”?甚至不惜利用女人來達到他企圖毀滅我的目的!
我不明所以地“呸”了他一聲:“少廢話,趕緊的,把小婉瀅身上的幻術給解了!”
說完這話我就後悔了,他怎麼可能會聽我的?
果然,他也驀地失笑了:“呼——妖王大人還真是幽默呢,這種毫無水準可言的玩笑都開得起來。解了?別逗了!我還想要看著你最心愛的女兒,將你的幻月山夷為平地呢。我要看著她親手將你的妖族子民悉數封印,然後將他們一一送入黃泉。最後,我還會告訴她,你才是真正的幻月,你才是她的親爹爹,同時,你也是妖王,是她的……‘仇人’!”
我聽過不計其數的大話和誇誇而談的海口,卻都沒有如今冒牌貨說的這個來得更有殺傷力,它的可怕之處就在於,這是一句能夠實現的“預言”,而並非是毫無可能兌現的“詛咒”!
“我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我無冤無仇。”
“那你為何要一再得挑戰我的極限、三番四次地觸及我的底線?”
“這是你咎由自取!”
“放屁!”遏製不住的怒火,讓我的情緒一度失控,若不是還估計到懷中仍是熟睡狀態的小婉瀅,我早就大喝一聲,飛起就是一腳,把這該死的冒牌貨踹飛到海角天邊!
“你他娘的說話就跟放屁一樣,有聲、有味卻無實質性內容。在見到你這張討嫌的臉之前,爺壓根就不知道天底下還有你這號賤人的存在,我又如何能做出令你如此深惡痛絕的事來?我又是如何換來你所謂的‘咎由自取’?媽的,你今天倒是跟我說清楚了!”
……
!!!
等一下!
我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
幻術是嗎?
貓族是嗎?
“你大爺的!”是我先問的他,現在卻根本沒等他回答,就立刻補上了這樣一句話。
冒牌貨也是被我突然爆出的一句粗口,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歪著腦袋看了我老半天,卻見我滿臉一副“我終於明白了”的表情,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和她,果然是一夥的!”
“嗯?”
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似是完全無法理解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