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弟子點點頭沒有說話,饒有興趣地看著台上與司徒明旭鬥得難解難分的尹銘。
台上,尹銘與司徒明旭戰鬥得正是最激烈的時刻,台下幾乎一多半的人看著二人的比賽。
沈和風雙拳緊握頗為擔心地看著尹銘。大長老楚立誠緩緩用腹語說道:“不用擔心,此子不會輕易敗的!”
沈和風聞言歎了一口氣道:“尹銘入門不到兩年,剛來之時還被掌門夫人冤枉,我雖然一直在照顧他,但當日也是我一手讓他陷入困境,到現在我知道他心裏對我對天煞幫依然有著隔閡。尹銘如今有這番成就,全都靠的他自己。如果他能進前十,我固然對他感到驚喜,但天煞幫欠他的卻太多了!”
大長老看著台上戰鬥的尹銘對沈和風說道:“我觀尹銘應該是一位重感情的人,他應該會原諒天煞幫吧?”
尹銘在台上戰鬥看似被壓製,實則一直在與司徒明旭近身格鬥,他知道一寸長一寸強。司徒明旭雖然滑如泥鰍,但尹銘看出他的護體功夫要較慧明和自己都弱。這正是自己要攻擊的弱點,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才是上佳選擇。如果對方還不拔劍,尹銘樂得欺負赤手空拳的人。果然對方還在托大,尹銘劍招忽變,內力突然狂湧,刺破了司徒明旭的防禦。司徒明旭被尹銘的突然變招弄得措手不及,隻來得及向後稍有避讓,但疾風劍還是在其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
這是司徒明旭第一次受傷,傷在一個五等門派的手上更是恥辱。“好!你是第一個讓我受傷的人,值得我為你出劍。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我會一招擊敗你!”司徒明旭迅速解下劍匣,一柄紅色長劍刺目而出。耀眼的劍暈刺得尹銘幾乎睜不開眼睛。尹銘心裏一驚,對方寫滿古篆文字的紅色寶劍太過鋒利,即使離的有一丈距離仍然感覺到肌膚刺得生疼。
司徒明旭手持紅色古劍,神色極為肅穆。右手持劍豎在身前,左手捏劍指按在長劍上,身體突然憑空浮起。尹銘一看他這是在醞釀大招,豈能讓他如願。疾風劍嗡嗡作響,尹銘腳尖一點身體拔高數尺。劍似流星,一道道劍氣從尹銘劍尖劃出,尹銘知道到了最後毫不吝嗇真氣內力,道道劍氣粗大異常,疾風劍甚至都有一點承受不住磅礴的內力傳導。尹銘在數息之間連揮出九九八十一劍,然而大多數劍氣打在司徒明旭身前的紅色屏障上就消洱,偶爾越過屏障也打在護體真氣上。司徒明旭身上的衣物已經破敗不堪,突然司徒明旭雙目一亮,泛出一道紅光。古劍周身光暈暴漲數十丈,尹銘身體瞬間被其鎖定。這一刻尹銘居然身體動彈不得,周圍似乎被重水擠壓,呼吸都被強行停止。尹銘盯著緩緩要劈下來的古劍,眼前突然出現幻影,前世的一幕幕如電影片段般在眼前浮現。尹銘知道出現幻覺了,但他身上一點都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等待失敗並且可能死亡。尹銘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真的會死。真氣凝結不出,護體真氣運轉不出來,他實在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霸道的劍法。
“要放棄了嗎?”尹銘心裏有個聲音響起。
“不能放棄!放棄就會死,死了什麼願望都實現不了了!”另一個聲音反駁道。
“放棄吧!放棄了你就不用這麼累了。死,就是解脫。”
“不能放棄!你還要找到回家的路,你還要回去看看。你消失了,父母會有多傷心,他們一直盼著你回歸。”
尹銘雙目一清,看著已經揮下來的劍氣。耳邊突然響起一句話:“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大道五十,天衍四十又九,遁去其一。”
“遁去其一,遁去其一......”
巨型劍氣直劈而下,擂台上出現一條數丈之長的深溝。司徒明旭麵色蒼白喃喃道:“結束了嗎?”
擂台上煙氣灰塵彌漫,在外麵根本看不清。沈和風麵色一白,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搖搖欲墜。大長老急忙上前渡過去一段真氣。同時道:“尹銘沒有死!”
沈和風聽見此言兩眼直盯盯地望著擂台,他期望尹銘能夠複活。
“咳咳......”灰塵中站立起一道身影,衣服已經十分襤褸,全身都能看見露出的皮膚。司徒明旭一驚,連忙豎起長劍,尹銘化為一道流光奔向司徒明旭。司徒明旭劍身一斬,“叮!”的一聲疾風劍被斬斷。而尹銘也欺身前來,全身內力凝聚,揮出驚雷拳最高奧義,“石破天驚!” 說時遲那時快,司徒明旭連抵擋都不及就被擊向空中。空中司徒明旭再也握不住紅色古劍,身體後仰跌落下來。他不明白尹銘為什麼這麼快,不明白尹銘為何剛才沒有事。但一切已經晚了,因為他司徒明旭敗了!!!
尹銘手持斷劍看著跌下台的司徒明旭,心中想著。“晉入十強了,原來天衍步法的真意是一線生機。幸好領悟的及時不然......”尹銘看著司徒明旭的灰敗眼神,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