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銳寒穿了一件他的t恤當睡衣,坐在他的床邊,擦著頭發,玩著手機。
等了好一陣,才看他圍著浴巾出來。
“怎麼這麼慢?我頭發都快幹了~”銳寒問道。
“你又不幫我,我隻好自己解決啦。”雨笙頓了一下,又恢複了一貫的玩笑嘴臉。
“沒個正經!”銳寒也懶得搭理他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把熱水都用完了,我至於在浴缸裏泡那麼久,泡到我都在浴缸裏打噴嚏了!”這次,雨笙看起來像說了實情。
銳寒這才意識到好似剛才真的衝了好久,最後都把扳手調到了最熱的地方了。一臉歉意地說:“那你趕快穿上衣服,吹吹頭發,別真感冒了。”
莫雨笙幽幽地說:“你是想問吹風機在哪吧?哪裏是關心我……”
銳寒也不辯駁,幹脆順著他說:“是啊,我就是想問吹風機在哪啊,世界上怎麼能有一個你這樣了解我的人,我的‘真心實意’都被你翻譯的好準確啊!”
“吹風機在我媽臥室裏的那個衛生間呢。你快點去,我要換衣服,別在這裏偷看。”雨笙站在衣櫃前,翻找著新洗過的睡衣。
“嗬,你最好在我回來之前,把衣服都裹的嚴嚴實實的!”銳寒說著便走出了房門。
他倆的朋友一直都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紐帶,能把他們倆拴住了一起快六年的時間。冷銳寒和莫雨笙是高中同學,高二因為分文理,年級調整班級,冷銳寒被分配到了他所在的班級。從高中到現在,他倆從來不會在朋友麵前卿卿我我,私底下也很少說你儂我儂的情話。在朋友的記憶裏,似乎最恩愛的畫麵莫過於兩人的拌嘴和互損。
銳寒吹完頭發,先一步鑽進了被窩,打開了床頭燈,等著雨笙。
不一會雨笙也吹幹頭發回來了。
他順手關了壁燈,躺在了床上。
她背對著她,也沒特意回頭,隻是感覺到了床向下陷了一小下,直到他躺在了她的身邊。
隻是她沒有想到,他竟一句話也沒說,把床頭燈也關了。
不會他又有邪念吧,她忽然隱隱的不安。“你……要幹嘛?”
他沒有回她,隻是從後麵抱住了她。
她感受到他貼近了她,也感受到他的胳膊從上麵壓了過來,又追問了一句,“你,要幹嘛?”
他的鼻子埋在她的發絲裏,貪婪的呼吸著那散發的香氣,不禁抱的更緊了一下,低低地說了句,“讓你安心。”
這句話,仿佛不是通過空氣傳播到她的耳朵中的。像是在心貼著心的地方,被電擊了一下,那兩顆心挨的那麼近,那一分秒,兩顆心同時通電。
她的心不曾這麼聽過別人的話,隻是這一刻,她的心好踏實。
不,不僅是這一刻,想起那麼遙遠的未來,竟也感到好踏實。
銳寒把自己的手輕輕地從他的臂彎下掙脫了出來,然後用她的胳膊夾著他的手臂,她的手也自然的放在了他手上。好似這樣,他可以把她抱的更緊。
銳寒在這溫暖的港灣中,不禁回憶了起來。
是在哪一刻,她對他多了份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