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沒看見季薔和鍾先生了,銳寒這段時間突然忙的不可開交,早出晚歸,就連和季薔碰麵的時間都變的少了,但看著季薔提回來的大包小包的包裝袋,就知道她肯定最近沒少和鍾先生放血購物,也不知道她們的關係是緩和了,還是有著未解開的疙瘩。
這天,銳寒終於百轉千回辦好了在這邊讀博的一切手續。她匆忙的走過那條湖邊的道路時,不由自主地放下了腳步。她攥了攥手中那些文件,仿佛看到在她麵前有個女孩在奔波,一如她現在的步履匆匆,隻不過那個女孩正興奮地觀賞著這個校園和這裏的美景。可是突然間那個女孩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以為隻是尋常性的肚子疼,她蹲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開始掉落在地麵上,她和乏力做著艱難的抵抗,一步步移到了湖畔的那個座椅。她歇息了一下,想起身離開,可就在剛起身時,一陣強烈的絞痛瞬間將她打垮,她的嘴唇開始顫抖,特別無助地拽住了身邊的一位小夥,那個男生錯愕驚恐的看著她,然後抱起她飛奔而走。銳寒手中的紙張被攥出了褶皺,手心的汗沁透了一個折角。
時間可能不是最好的療效藥,但是它有止痛的作用。現在的她再想起當時的一切,已經不再那麼疼了。可是沒有人知道這樣的畫麵如噩夢般零零散散的襲擊過她多少個夜晚。
她曾夢到過她跳進這個湖泊,她奮力想上岸時卻被水草纏住,怎樣也抽不開身,她狂亂掙紮,她就要停止了呼吸,被深埋在這片海底。她聽見有個孩子對她說:“媽媽,你不要走,你陪陪我。”她驟然驚醒,包裹她的隻有寂靜的夜和刺骨的冷。
時過境遷,不過也就是大半年的時間。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現在的她應該正熱切的盼望歸國,她可能興奮的在飛機上都會睡不著覺,她可能拿到行李就會向外奔跑,因為她知道有個人正在機場外麵等她。可是一切都發生了停轉,她回不去了,更不想回去了。她至少要一個人在這邊度過再3年的時光。
關於過去,關於莫雨笙,她都在淡忘。從今天開始,她終於又開啟了新的篇章,她要甩開一切纏繞的夢境,重新麵對新的人生道路。
“季薔,今天我請你出去吃飯~”銳寒行走著,撥通了季薔的電話。
“有什麼好事呀?”季薔用耳朵夾著手機,一邊工作一邊和她對話。
“這幾天忙的事情總算都有個著落了,我博士的手續辦好了。”
“是嘛,那真是要好好恭喜你呢!”她壓低著音量愉快的說道。
“當當當”有人敲了三下季薔的桌子,她抬眼一看,是她們的老總derrich,他指了指他辦公室的方向,示意她等下過去。
“喂,銳寒我先不和你說了,我老板叫我過去,回頭你把地址發給我。”季薔掛斷電話後,整理了一下頭發,塗抹了一個豔麗的口紅。
這是她第三次來到derrich的辦公室,按說她作為公司最入門級的一個小職員,哪裏會有什麼機會直接和公司老總。除非,除非是老總直接製造機會。
自上次在鍾先生的帶領下去了那場高端的娛樂賭局,derrich就開始注意了季薔,他覺得這個東方女孩身上有種魔力想讓他靠近和探索,刺激著他的征服欲。其實季薔早就感覺到了derrich對她的好感,賭局結束那天derrich對她說的話,開始季薔並沒有當著,可是當第一次derrich請她去辦公室賞風景時,她就接受到了電波的來襲,所以她每次都是有備而去。
她敲門而進,derrich的辦公室真的很大,風景很好,三麵全都是玻璃,一邊可以俯瞰整個曼哈頓,一邊可以遠眺到江景。
“每次來到您的辦公室,都覺得非常幸運和開心,感覺一進來,看到這麼棒的景色,就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季薔和他在皮質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她故意滿懷期待的說,她的優點就是無論麵對多麼有權勢的人,她都毫不緊張。
“那歡迎你常來。”derrich把一隻手搭在了沙發背上,大笑著說。
“那不如讓我多做些工作,我可以有機會直接向你彙報啊。”季薔姣好的說。
derrich一聽就笑了,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他起身拿了一個文件夾遞給了她,“下周咱們公司要開一個新業務板塊的慶祝酒會,我想讓你去籌備。”
季薔聽到的時候當真心裏一喜,一是她喜歡這個工作,這是她的強項,二是她終於可以做處理數據之外的工作了。她正翻閱資料時,感受到了derrich的雄性氣息撲麵而來,他坐在了離她咫尺之近的地方,用氣聲說道,“你真香。”
季薔並沒有躲閃,她揚起了笑臉,嬌媚的說,“derrich,不要靠我太近,當心我的口紅在你的襯衫留下印記。”
果然他停下了念頭,季薔搖了搖手中的文件夾,“我先去工作了,做完計劃我就來盡快向您報告。”她抽身而去,笑顏如花。
季薔走出辦公室的大門,便收起了笑容,長出了一口氣。她就是要保持這若即若離的關係,目的隻有一個報複鍾先生。誰讓鍾先生不止一次提醒過她,說derrich是個危險人物,讓她一定遠離。他越是這麼在意,她越要靠近。她想看看到時候兩隻雄性獅子相爭食物,誰會咬誰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