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能不見外人嗎。”
顧彥霖外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彎眉一笑,“住我那吧,我有套小房子平日裏上班住兩天。”
墨黑的眼珠子晶亮,裏麵的芳華已顯,“謝謝哥。”
話說簡幺幺,被簡三接回了家後。“你知道t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
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同府裏的姐姐妹妹們一起。
在她祖母的德輝堂裏,陪著來府裏送年禮的太太小姐們,說話、嘮嗑。
其實也不怪簡幺幺,躲在宮裏不願出來。
實在是一到年下,什麼姐姐妹妹這嬸嬸那姑姑的,都要串個門。
人一多,戲就多,要注意的事情也多,她又實在懶得和這群人折騰。
起初幾天,簡幺幺還是覺得沒啥的,畢竟就是說說話,嘮嘮嗑。
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一過年,她不僅要和大院兒裏的叔叔阿姨嘮嗑,還要和來慰問烈士家屬的領導們嘮。
可是沒幾天,簡幺幺就受不了了。
她發現,這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因為要見親戚,就要舉止端莊、儀容得體。要儀容得體,就要提前起床,讓紅裳拾掇自己。
早起就早起吧,可是你要天不亮就起來,換衣服梳發髻,然後稍微墊補些吃食,就要去德輝堂賠笑。
這些都不算啥,可是姐姐妹妹一多,就免不了戲多。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一屋子的女人,一屋子的戲精。
小姑娘們那些勾心鬥角的戲,可不是要排一整天。
一兩天還行,時日一多,你就會發現這還真是個力氣活。
要不是快過年了,她娘因為稱病不吉利,不讓她稱病。她早就躲在桃夭閣裏,不出來了。
這不這天一早,府裏就又鬧騰起來了。
寧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攜著寧五小姐、寧六小姐,寧四公子來了。
這寧國公府與別家不同,現在寧國公府的老太太,就是出自簡國公府。
而這世子夫人,更是簡大小姐簡憶月的未來婆婆。
自太祖開國以來,九大國公府就隻剩了簡、沈、寧、英四家。
早年永康之亂,四家安分守己是一原因。但四大國公府互結姻親,血脈相連、相互扶持,確是另一要因。
而這簡家和寧家,更是尤為親近。
明年五月初六,正是簡國公府的嫡長孫女和寧國公府嫡長孫的婚期。
因此,簡大夫人對寧家的人,格外重視。就怕家裏哪個姑娘想不開,做些沒臉麵的事兒,連著他閨女以後也抬不起頭來。
可要是有了賊心,你是怎麼防也防不住的。
這不,大房的二姑娘,就沒能安耐住躁動的小心髒。
原來寧家的小姐一來,簡大姑娘便帶著府裏的姑娘們,在冬暖閣招呼了她。
暖閣裏燒了上好的銀絲炭,就是在這寒冬臘月滴水成冰的天氣,四季花兒也競相開放。
而對這些花最了解的,莫過於簡二小姐簡秋玉了。
她的生母,先前是老太太這裏,侍弄花草的一個婢女。後得了世子簡越的眼,提了姨娘。
許是自小得了生母的調教,這京城裏說起花兒,沒有不提起簡國公府的二姑娘的。
簡幺幺那裏,還有她送的兩株牡丹。
寧五小姐、寧六小姐是對雙生姑娘,雖是長得一個模樣,性格確是不大相同。
寧五小姐的性子活潑任性些,寧六小姐更恬靜溫柔一些。
“二姐姐,你對花最是熟悉了。
我想著祖母壽辰時,送她個我親手育的花。也不知怎麼的就是養不好了,你可要教教我。”
寧五小姐攬著簡二姑娘的胳膊,親昵的撒嬌。
“你二姐姐,對花最有說頭了。”簡憶月笑著戲謔道。
寧五小姐是個伶俐性子,簡秋玉也是個軟和性子,一個虛心討教,一個耐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