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家夥幹醋那一會兒,我硬是忍住踹他一腳的衝動,快步出了屋。
我怕再呆在屋裏,我也會被他帶成神經病。
外麵的空氣格外新鮮,偌大的空地上,也隻有我一人的身影。
“形單影隻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吧。”房頂悠悠然傳來一道男聲。
我循聲望去,隻見一名絕色美男正一席黑衣,隨意地坐在房頂上。
……
就說剛才為什麼不見了,居然上屋頂了。
“誒,你到底想幹嘛?一直騙我有意思啊!”我一肚子無名火無處發泄,但也知道掐架完全掐不過他,也隻能無力地回了一句。
“……”他撇了撇嘴角,似乎完全沒有想回答我的樣子。
“誒,我說你把我弄上去行麼,我脖子酸。”
“……我下來。”
“嗯?”我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一頭栽倒在懷裏。
“啊啊啊你好重!!”
我踉蹌幾步,最後依舊摔倒在地。
有沒有搞錯,這個真的是那個秒秒鍾斬殺幾百人的變態?怎麼身體這麼孱弱啊?!
天太黑,最後的一絲月光也被陰雲掩埋。要不是因為他身上那一丟丟微弱的魔光,我還真看不出來。
說起來,我也差不多忘記他長什麼樣了……畢竟上次也是做夢,記得不真切,反正隻記得一個長得好看就是了。
“……完全沒力氣,抱歉先借我躺會兒……”
“等等等等這什麼情況?!!”
就這麼趴我身上了?!
“……體力不支就是這樣……或者換個角度?”他忽然輕扯了扯嘴角,抱著我的腰猛地翻了個身!
我特麼這叫體力不支?!
不過我好像是在他上麵了?
——那好辦!
我三下五除二地掰開他環在我腰間的雙手,卻不料被他的指甲狠狠一劃!
“嘶……!”
姑且不管被劃得隱隱作痛的右手,先爬起來再說。
一個大男人留那麼長指甲幹嘛!殺人啊?!邪魅狂狷也不至於這樣吧!
我輕歎一聲,然後把那半截手指含在嘴裏,抬頭一望天。
——真的黑。
我不可察覺地一抖——就像我剛才說的,偌大的空地隻有我一個人,周圍除了寂靜依然是寂靜,多少也有點脊背發涼。
尤其是白靈澤時長神出鬼沒那把劍晃來晃去的,都快有心理陰影了;還有……我好像認不出回去的路了。
……
我一陣汗顏,二話不說便躺倒在了他身邊。
——齊齊挺屍。
大不了直接在外麵睡一覺,反正這事兒我當初也沒少做。再者,我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富家大小姐,頂多被草尖紮得有些不舒服罷了。
半夜三更看不清,但他的睡顏應該也是很好看的吧?
我頓了頓,最終卻還是平躺著望天。——難得忍住了好奇心?
“呐,我說……”
“嗯?”我不明所以地應了一聲,卻未料遲遲等不到他的回話。
沒體力的話就不要說話了啊!
說話說到一半很難受的啊!
“反正也睡不著,陪我聊聊天?”
“……”不知怎的,我居然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排斥,“誰說睡不著,一邊去一邊去,別打擾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