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先前那女子魂飛魄散,魔界一時也沒什麼動靜,靈沄門姑且算是逃過一劫。興高采烈舉辦慶功宴,但那妹子的死,實則跟靈沄門掛不上半點鉤。
但即便如此,這群人依舊能把氣氛搞得同有了大功一般。
既然這樣,也自然不顧我們一行人的死活了。
還真被藍芷憶說對了。也不知是相信我的實力還是怎的,我們幾人回來眾人居然沒有絲毫的感情變化,反倒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
藍芷憶自然不例外的被一些弟子攔住了。
要不是白沉靈趕來救場,事情指不定要往什麼方向發展。
門派的正廳今晚尤為富麗堂皇,但說白了也就是多放了點蠟燭而已。相較於屋外黯淡的冬夜,倒是亮如白晝。
“師傅,你沒事吧?”
“現在知道來關心我了?”不知怎的,我越發排斥白沉靈,但看著他尤為複雜的神情時,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默默坐在一旁啃自己晚飯。
藍芷憶沒那興致,隻身一人去了別處。
嗯,十有八九是又上人屋頂去了。
“誒誒誒,我跟你們說啊,當時那情形可慘烈了!周圍的弟子上了大半,那女人基本就沒什麼人性,見誰殺誰,最終還是我一劍殺了她!”
“什麼啊,沒有我在一旁當誘餌引開那女人的注意,你哪有這麼容易的手!”
“別聽他倆瞎說,要不是我一開始砍了那女人幾劍讓她負傷,你們哪兒有這麼容易得手!”
“切,你個膽小鬼,當初不是縮在草叢裏不敢出來麼!還主動出擊,勁吹把你!”
“你不懂,這是計謀,故意讓她放鬆警惕的!”
……
我靠在一旁的白牆上,聽著那幾人無中生有向不知情的弟子吹唬,吹得天花亂墜,忽然有些感慨。
——那妹子,真的該死麼?
誰都說不準。
自己防守不佳,成了魔界眾人覬覦的地方,這麼被動反抗,還說的想占了多大功一樣。
“誒誒,你幹嘛啊!”
我劈手奪過一弟子手中未開封的最後一壇酒:“不幹嘛,就是喝。”
“你一女弟子喝什麼喝!”
“有意見?”
身旁的幾個弟子似乎是扔出了我,忙拉過那個弟子:“還是別惹她的好。她,就是跟先前那個魔界的一道的,鬼知道是不是什麼仙界的叛徒,要不是看在白師兄的麵子上,我就直接抓了她逼問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誰知道這次她是不是幫凶!之前還穿出來她勾搭師兄的醜聞呢,結果讓淩沫師姐傷心了好一陣兒。”
“醜人多作怪,不知道師兄護著他做什麼!”
“……”我身形一滯,後麵的人見狀立刻噤了聲。但等我走出了屋,一個個便又開始起哄起來。
習慣就好。
顧茗和他早就休息去了,最近事情發生的確實太過頻繁,兩人累了也很正常。
再說,剛才回來的時候也是一路坎坷。還遇到幾隻魔物來著,差點又受傷。
“你還不睡啊。”頭上忽然傳來一道男聲,我聞言停住了腳步,看著屋頂上的某人,忍不住道:“你還真是猴子投來的啊,沒事兒又爬人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