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下意識地伸手去取。
擱在窗邊已久,玉佩上早已落滿了灰塵,光澤被灰塵遮掩,除了勉強能分辨出的綠色之外,基本看不出這是什麼。
所以,這玉佩是被遺忘了多久啊……這積灰都厚成這樣了,說好的玉佩是常被人隨身攜帶、對人意義非凡的呢!
“玉佩?”
藍芷憶見我手中所置的,忽然開口道:“原先就沒見他帶過幾次,如今過了這麼久,也難怪積灰成這樣了。”
--也難怪蹭了一手的灰。
等等,說到玉佩,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嗯,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之所以不想帶在身邊,多數是不想回憶起當初吧。同樣的東西,對於不同的人來說,意義本就不同。”
言罷,微微側過臉,像是看出我內心所想:“至於那東西,其實本就沒什麼必要了。不然又怎麼會輕易給你,碎不碎,本就沒那麼重要了。”
“至少,替你擋了幾擊。”
替我當了幾擊?
也就是說,當初那丫頭的針確實有毒,但因為那玉佩……把毒吸收了?
這什麼操作!
“我--”
“每次都要繞回這種話題麼?”還未及我開口,“你不是一向都很沒心沒肺的麼,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這些了?”
“咳、咳咳!”
……所以我在這群人心裏的形象,就真一點優點都沒有麼。
好吧,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優點。
“那個……我說,我們現在這大眼瞪小眼的,意義何在?”
相對無言,氣氛不免變得尷尬起來。我汗顏地輕咳一聲,禁不住道:“你還是要忙什麼忙什麼去吧,我又不會把這兒拆了。”
“你們原先的目的是什麼?”他不答反問。我聞言有些不明所以,蹙眉道:“什麼?”
愣神片刻,我才如夢方醒:“起初--”
一開始,不是答應雲若寒,說是要去城西找錦繁麼。
然後--就經曆了一係列奇奇怪怪毫無重點的破事兒。還順道收留了一個小丫頭。
行,這重點真是說偏就偏。要是讓雲若寒知道,估計這輩子都不放我們出去做正事了。
--畢竟做著做著,重點就偏了。
“像你這種人,以後誰還願意托你去做事?”一聲輕歎,“也難怪,雲前輩很少讓你門派了。”
“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錦繁的……”
“錦繁?”話音未落,他便直接脫口道,“臉盲症加路癡的那個?”
“……哈?”
我被他這種反應嚇得一懵,這年頭,是都知道錦繁這特點了麼。
還有,說好的溫潤如玉的形象呢?!人設崩了好麼!
“你也認識錦繁?”
上次可兒說是要同我說錦繁的概況,到頭來倒是把自己過去給傾訴了一遍,要不是藍芷憶忽然提到,怕是早就把這事兒忘得一幹二淨了。
“錦繁--算是我姐夫吧。”
姐夫??
我愕然地睜大雙眼。
師姐和錦繁是一對,顧茗同她又是姐妹,如果說是跟著自家媳婦一起叫的話,那我師姐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