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昏黃朦朧,一男一女正拖著疲憊的身體步伐急促地前行著,男人麵無表情,手上、衣服上沾滿了鮮血;女人衣服胸前已被撕爛,外麵披著男人的外套,身體不斷地在發抖。
程肸將忻瑤摟在懷裏,抱得很緊。他低頭安慰說:“別怕,沒事了,我們已經安全了。”
劇烈的恐懼心裏加上萬分疼痛的傷疤,這些都讓忻瑤頭腦發脹,暈暈沉沉,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虛幻的,她感覺自己好累,好想閉上眼睛去休息,可當她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回放起一片狼藉血腥的場景。夜幕下她分不清哪裏才是通往回家的路,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程肸的衣襟,現在他是她唯一可以依偎、信賴的人。
秋風蕭瑟,枯槁的玉米葉沙沙作響,不禁讓人膽寒。忻瑤將頭深深地埋在程肸胸口,一滴淚珠盈出眼角,落在了程晞的手背上,很涼。
“這是哪呀,我好害怕。”
“不怕,我們馬上就要到家了。”說話間程肸看到了之前停在路邊的車,他將忻瑤安放副駕駛,然後發動引擎,按照返回路線行駛著。車上開了空調,很暖,因為環境的變化所以忻瑤情緒好轉多了,身體也不再頻道的發抖。她扭頭看向窗外,隻是一片漆黑。
程肸見她情緒穩定了許多,方才放下心來:“我在一家賓館開了房,等會我們先去那。明天一早再通知你父母,然後再去醫院。你放心我會為你找最好的美容醫師,肯定不會留一點疤,你還會像以前一樣漂亮的。”
忻瑤轉頭看向程肸,眼神裏透著迷茫:“你能停下車嗎?我有話和你說。”
程肸輕踩刹車將車停了下來,他看著忻瑤,看著她憔悴的容顏,心生愧疚。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你真的像青龍說的那樣殺了他父母嗎?為什麼,為什麼你今天殘害了那麼多無辜的生命,為什麼你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一點嗎?”
程肸嘴角輕輕上揚冷哼一聲:“我要是不這麼做今天死的就是我們倆了。”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結局是好是壞,忻瑤對自己的態度是否會改變這都無所謂了,既然真相早晚會說穿,那麼為什麼還要躲在厚厚的戰甲後麵作一個虛偽的自己呢!
“給你講個故事吧,有兩個男孩,他們因為童年中的種種不幸而同樣地選擇了離家出走,四處流浪,直到有一天他們被一個‘嗜血狂魔般的殺手收留,殺手教他們功夫,教他們活下來的本領,就像一隻老虎教它們的幼仔如何撲殺獵物一樣。這一切雖然很殘忍,但與之前所受的恥辱相比這一切都變得很有意義,每殺一個人就是生活的樂趣。等後來兩個男孩長大了,他們進入了Gz市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在那裏有很多個與他們同命相連的人,他們都是因為命運的無情坎坷而喪失了人性,最終變成了殺人機器。在組織中沒有真實的姓名,沒有真實的自己,有的隻為以星座命名的代號,每一個代號的下麵都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但卻習以為常的惡魔。這些代號中隻有雙子星是如兩個人組成的,他們分別是我和哥嶽玄,再後來嶽玄哥不甘心作一個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而選擇了跳崖自盡,我們都以為他死了,可沒想到他還活著,更沒想到的是我與哥久別重逢他卻因為救我而葬身在我麵前,而我卻無能為力。這就是命運吧,這都是上帝策劃好的劇本,我們隻是他筆下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