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再掩飾(2 / 2)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程肸在說到嶽玄時眼角不禁濕潤,在他心中童年是黑暗的,遇見師傅和嶽玄就相當於尋找到了一盞光亮的燈,他們之間竟管沒有血緣,但在他心中師傅和嶽玄就是唯一的親人,可如今歲月已闌珊。

聽到程肸的一番講述,忻瑤內心並沒浮起太大的波瀾,這幾天她好像經曆了一個漫長的世紀,如其是今晚,鮮血覆蓋了她整個世界觀,她把一切都看清楚了,也都接受了,接受得理所當然。

程肸殺過人,做著見不得光的職業,身上背負著罪惡,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可是竟管真相畢露,她對他的愛還是濤聲依舊,她無法說服自己放棄這份感情,要說變得就是她比之前更加確定了對他的認可。

車窗外下起了蒙蒙細雨,山路變得泥濘,車速也緩慢了許多,這會忻瑤胸口的傷口疼痛消減多了,便倚在座椅睡著了,睡夢中她一直攥緊拳頭,不時還會有顫抖像是作了什麼噩夢。

如果時光倒流,從一開始程肸和忻瑤就沒有相遇,在彼此心中沒有種下對方的種子,那麼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她還是一個純潔、不存在憂傷,天使一般的女孩,而他還是會在那條黑暗的道路上踽踽獨行的惡魔,天使與惡魔本應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相互永遠都不會打擾。

忻瑤醒來時已經是事發的第五天了,因為心理上巨大的刺激和身體上的疲憊而昏睡了整整五天。

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圍坐在身邊焦急等待的父母,環繞四周她發現自己原來是在醫院。“媽、爸,我想喝水。”

這是二位父母盡一個月以來聽到女兒說的第一句話,就像是迎接一個呱呱墜地的嬰兒一樣欣喜。老媽趕緊讓老爸去倒水,然後自己雙手合十,向上天道謝:“老天顯靈,老天顯靈,我閨女終於沒事了。”

忻瑤喝了些水,感到身體除了沒有力氣之外並無大礙。“我怎麼會在醫院呀?”

“是位個小夥子把你送過來的,你一連睡了幾天幾夜把我們都嚇壞了。”

“他人呢?”昏迷的這幾天她仿佛在作同一個夢,夢中是程肸為了救她赤手空拳與那些手持武器的歹徒們相鬥,因為救她,他受了很重的傷。

“他走了,他說他對不起你,你醒來之後肯定不願意見到他,所以他就走了。臨走之前他留下了二十萬,和一家美容院的地址,最後他還說今後他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走了,就這樣離開了嗎?程肸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的嗎?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補償?

為什麼你每次都要不辭而別,我在你心中我到底占據著怎樣的位置?難道我們隻是萍水過客,匆匆走過彼此悸動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