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笑,她家寶寶都會告狀了。
顧白抱著阮寶坐在阮江西旁邊:“來,舅舅教你念字。”他刻意慢慢咬字,“暴君。”
這含沙射影好明顯的呀。
阮寶跟著學:“暴!暴!”
顧白心情大好,耐心地教阮寶:“暴君。”
阮寶揮舞著小拳頭:“暴,暴!”然後突然就委屈了,泫然欲泣地轉頭,“媽媽,抱~”
宋辭扶著阮江西剛要轉過去的頭:“別理他。”給江西碗裏夾了一塊魚,“江西,別光喝湯,吃這個。”
阮江西放下勺子:“宋辭,明天你帶寶寶,我有通告。”
因為阮江西不放心別人帶阮寶,若是有通告,便會讓宋辭帶,通常,父子兩,都會不開心一整天,彼此看不順眼,互相不理睬。
宋辭卻說:“明天你陪我。”宋辭又夾了一塊魚,專心給阮江西挑魚刺,“通告我已經幫你推了。”
“為什麼?”
宋辭理所當然:“我不喜歡你和男藝人上真人秀。”
為此,宋辭管阮江西的行程管得很嚴,除了對戲,基本不讓她和任何男演員接觸。
阮江西為難:“紀衍說電影需要適當宣傳。”
這部電影,是紀衍第一次自導自演,紀衍雖不強求,但阮江西卻很重視。
宋辭想了想:“那我陪你上節目。”
阮江西笑笑:“財經訪談嗎?”
宋辭將挑好刺的魚放在阮江西碗裏,說:“新聞聯播。”
阮江西:“……”
顧白笑:“宋辭,你開玩笑?”當央視是宋家開的嗎?
宋辭冷冷瞥了他一眼,繼續給阮江西布菜,然後一個電話打到秦江那裏:“聯係一下央視。”
顧白:“……”這土皇帝!
同桌的賓客都訕訕,不說話,反正也不是沒見識過宋少寵妻,寵上央視也沒什麼,紀影帝這次要大賺了!
再說隔壁貴賓桌二號,坐了秦影帝和他秦家三寶。
“路路,你要不要喝湯?我給你盛。”白清淺很勤快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秦一路抱著秦桔梗,挑挑眉。
白清淺繼續殷勤:“你要不要吃魚,我給你挑刺。”笑眯眯地湊上去,“路路,要不要吃肉,我喂你。”
這討好的樣子,別說多狗腿了!
坐一邊乖乖吃飯的秦大寶很開心:“我要湯,我要魚,我要喂。”
白清淺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樣子:“大寶,你這樣是不對的,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教育完大寶,扭頭,笑眯眯,“路路,來,我喂你吃。”
秦大寶摔筷子!媽媽搞特殊對待,她不開心!
白清淺夾了一筷子蝦遞到秦一路嘴邊:“路路,你吃這個,味道很好哦。”
以前,她每次犯了錯,都會這麼殷勤。
秦一路嚴肅:“寶寶。”
白清淺心肝顫:“嗯嗯。”
“說吧,又犯什麼錯了?”
白清淺指天:“我發四,我什麼都沒做。”
秦一路擰擰眉頭,臉一沉:“坦白從寬。”
她最怕他家路路這一本正經教育人的樣子了。白清淺低頭,攪著手指,支支吾吾:“女神的電影要上映了,”聲音小了一點,“然後我就幫著宣傳啊,”聲音再小了一點,“然後會裏的妹子要福利,”聲音細若蚊蚋,“然後,”
然後,就慫了,沒聲了。
看來這次,禍闖得還不小。
秦一路端著白清淺的下巴:“然後?”
白清淺滴溜溜的眸子轉啊轉:“然後我給她們發了點福利。”
又發福利?上一次她還把他的一天行程當福利發出去。
秦一路頭疼:“發了什麼福利?”
“你的牙刷,枕頭,杯子,拖鞋之類的。”眼神遊離,四處亂飄,她好心虛哩,
“還有呢?”秦一路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清淺聲顫:“xx褲!”
毫無疑問,秦一路炸毛了:“白清淺!”
她耷拉肩膀,癟癟嘴:“我錯了。”認錯態度還是很良好的。
“錯哪了?”
白清淺痛心疾首:“那條肉色的我最喜歡了,我不該拿那一條的。”
“……”秦一路一口氣堵住了胸口,他長吸一口氣。“大寶,看一下桔梗,我和媽媽很快就回來。”把秦桔梗放進嬰兒車裏,秦一路轉頭,瞟了白清淺一眼,“跟我來。”
白清淺一副小媳婦的樣子,趕緊跟上去。
這時,於景安拉著於景言敬了一輪酒回來:“大寶,你爸爸帶你媽媽去做什麼?”
秦大寶晃著小腦袋認真思考:“做教育。”
於景言倒了杯酒,笑得不懷好意:“少兒不宜的教育片啊。”
於景安一筷子過去:“滾一邊兒去,你少教壞小孩。”
於景言不以為意:“教育要從小抓起。”他喝了一口洋酒,“大寶,來,我們去看現場直播。”
秦大寶好興奮,推著嬰兒車就要去,卻被一個阿姨擋住了路,那個阿姨搖搖晃晃,都走不穩路。
“於景言。”
除了腳下趔趄,眼神迷離,關琳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喝醉了。
聽說,伴娘被灌了好幾瓶酒。
於景言將高腳杯中的酒喝了,打量她:“幹嘛?”
她問:“有酒嗎?”
語氣十分一本正經,完全像個沒事人。
於景言晃了晃手裏的空杯子:“沒了。”
關琳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
一個猛撲抱住了於景言,他剛要叫,唇便被咬住了,好大一股酒香味竄過來,直接醺得他暈頭轉向,竟忘了反應。
好半天,關琳撒手,舔了舔於景言的嘴角:“味道不錯。”搖頭晃腦,吆喝了一句,“服務員,再來一杯。”
說完,身子一栽,撞進了於景言的懷裏,他傻了,雙手僵硬地動都不會動一下。
秦大寶兩眼放光,好好奇的:“景安阿姨,這就是現場直播嗎?”
於景安一邊瞧著自家傻愣傻愣的弟弟,一邊用手遮住秦大寶的眼睛,說,“少兒不宜,大寶,快捂住桔梗的眼睛。”她長歎一聲,“造孽啊!”
這是什麼孽緣,昨天還聽景言說,他要和關琳二度合作MV,這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啊。
老半天,於景言才回神,嚎了一嗓子:“關琳!”
“別吵,我頭疼。”咕噥了一句,她抱住於景言的脖子就醉死了。
於景言的臉,白了一陣,然後通紅。
誒,又結下了一段‘孽緣’啊!
再看這桌隔壁,又是另一段‘孽緣’。
“柳是,我宿舍的水管壞了,晚上你幫我修。”林燦夾了一筷子獅子頭,心情頗為愉悅。
這廝,還真不客氣。
“第六次。”柳是麵無表情,“這個月已經壞了六次。”
看來以後得換個理由了。林燦麵不改色:“是嗎?”她佯作氣惱,“居然壞了六次,我回去就投訴那家商店,居然賣我這種水貨。”
商店表示很無辜,又不是鐵打的水管,怎麼經得住顧客上帝用水果刀反複那樣戳。
柳是隻說:“我晚上有課。”
柳是的課程表,林燦背得比他還熟,他晚上有兩節選修課:“沒關係,多晚我都等你。”越晚越好,黑燈瞎火,啥事都好辦。
柳是想了想:“我不去。”
可能因為柳是時常去林燦的宿舍,教師樓的老師們背地都說他兩有好幾腿。
林燦一臉可惜的樣子:“那真遺憾。”她又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我隻好上你那去洗澡了。”
上一次,也是這樣,她說水管壞了,去柳是那洗澡,然後穿了件很短很短的裙子走來走去。
柳是低頭:“我去給你修。”耳根子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