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玉帛拿起手中的糕點就往嘴裏放,差點就噎著了。
金昱笑吟吟的把水遞給她,還給她順了順被,“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你…………咳咳……不是人嗎?”
“本王要是和你爭,就以你睡到這個時辰,我早就吃完了。”
玉帛想了想,咧開嘴笑道,“也是。”說著又埋頭吃了起來。
金昱望著玉帛在日光下有些發白的透明膚色,他明明知道每逢月圓之****身體便會不適,但昨日他卻無法回到她身邊,讓她被險些招人毒手……可是南域的事情卻不能放著不管。
玉帛吃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句,“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要去三四天的麼?”
金昱給她遞了一塊水晶桂花糕,暗啞的嗓音可以感覺到他近來的疲憊,“南域有可能在近日偷襲南軍營,我回來早做安排。”
原來他這些天都忙這些去了,雖然不知道他的情報是如何得知的,但既然他已知曉,那她也不便多說,隻是良沛的事。
“阿昱,良沛是什麼時候來軍營的?”
金昱一時也沒反應過來一心還想著南域的事,隨口回應,“兩年前在江淮河邊救的。”
救的?
“傷得很重嗎?”
“都失憶了,能不重嗎?”金昱皺著眉隨口一說,半晌才反應過來,“怎麼突然問起良沛了?”
玉帛吃著嘴裏的糕點有些難以下咽,這麼說來也許良沛也並非良沛的名字……這麼說來,斬蓮和沐菊都沒有認錯了,良沛……失憶了?
“沒什麼,隨口問問,隻是看你對他十分信任罷了。”
金昱想了想,自己為什麼對良沛信任,大概就是因為這兩年的相處,“良沛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和他相處兩年也至少是個信得過的人。”
玉帛低頭默默吃著糕點,金昱還不知道良沛的事,若是良沛真的失去記憶,那麼這件事就當做都不知道,若是他真的是埋伏在金昱身邊的細作……
那麼……
玉帛將桌麵的糕點茶水席卷一番後,撫了撫肚子,一個轉身便投入金昱的懷抱,“阿昱,你認為南域會在什麼時候動手?”
金昱暗自沉吟,看著懷裏的玉帛才緩緩開口,“拓跋律然這兩日便動身上京,他到達京都之日就是他們動手之時,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玉帛趴在近於懷中閉上眼,金昱歎了口氣,“這兩****就不要去軍營,夜裏我會回來,白日就別亂跑了。”
玉帛乖乖的點了頭,也不多言。
‘咚咚’兩聲敲門聲響起,金昱神色平淡問道,“什麼事?”
外頭的小兵有些喘不過氣,若不是那變態的軍師又回來了,他也不至於被刷的連跑了好幾個圈子,“王爺,軍師回來了,還帶來了左相。”
“巫妤?”金昱說起這個名字,俊朗的臉都帶著殺氣,咬牙切齒的說道,“還知道回來,還以為他死在外麵了,你讓他在議事廳等本王。”
那小兵應了一聲才退了下去,金昱臨走前再三囑咐她在房間裏休息,玉帛笑而不語,乖乖躺在床上。
金昱出門之後,玉帛便披上男裝隨後出去,君侯連忙跳落在玉帛的肩頭,玉帛拎起它的尾巴,“死狐狸,給我下來,兩年吃的像豬一樣,你給我去角落減肥!”
君侯聽後耷拉著眼珠子委屈的盯著玉帛,嘴死死咬住她的靴子,玉帛隻要走一步拖著它一步走,便走嘴裏還便罵道,“該死的狐狸,這麼重,這兩年金昱都是拿鐵喂你是不是?吃成這樣,再不減肥,明天就燉了你!”
君侯一聽,連忙撒嘴繞著玉帛跑起圈圈,好像表示我在運動,我在減肥。
玉帛歎了口氣,拎起它的尾巴架在自己的肩上,“你安分一點!”
“啾!”
玉帛到了議事廳外,拿出腰牌給兩個守衛看,腰牌是是從金昱身上偷的,就在方才聽到左相也來的時候。
左相會來玉帛並不意外,反而她就是希望左相這個時候倒戈。
因為席燦握有重兵,不過多時金鈞就會對身邊握有兵權的人有所懷疑,這個時候上演一場好戲,說不定金鈞會對席燦放下戒心,更加信任。
玉帛站在議事廳外窺覷,隻聽裏頭有人開口,雖說兩年之久未聽聞過,但這聲音不會錯,就是左相席昭的。
“王爺,如今聖上完全被閻玉炔給迷住了,這一次要與南域言和不過是個幌子,目的就是王爺您啊。”
“這件事本王早就知曉了,此次將左相請來,其實是想讓你見一個人。”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