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境內,虎門鎮。
虎門鎮便是那江小湖此時所在小城鎮的名字。
鎮上十分蕭條,路上行人寥寥無幾。
商鋪前,也是門可羅雀,隻剩下夥計們有氣無力的叫賣著,卻是沒有幾個人上前駐足觀望。
這時,隻見一個賣糕餅點心的雜貨郎在看到自己沒有生意後,竟已經是放下貨擔,依靠著牆角打起盹來。
隻是在其所依靠的那麵牆,牆麵上歪七扭八地貼著一張張布告,而有些布告此時已是半粘不粘,掛在牆上,被風一吹,幾欲掉落。
那布告紙已泛黃,顯然是張貼時日已久,上麵的字跡和畫像十分斑駁,卻仍舊能依稀看清。
此時,牛德華低著頭,臉色沉重,正緩緩走在鎮上街道之中。
這虎門鎮和自己半年前來的時候,變化實在太大。
自從小鎮被五色神教給接管之後,便是日漸衰落,昔日繁華的集市,此刻竟是見不到幾人。
隻見牛德華緩緩走著,在路過牆角時,抬頭卻發現有一個點心雜貨郎此刻帶著鬥笠麵紗,正靠在牆邊休息。
正好牛德華此刻肚內空空,有些饑餓,自己連日趕路,也是沒有時間去吃過一次飽飯。
移步上前,不忍打擾那雜貨郎休息,那牛德華悄悄地放了一張金票到其懷裏,隨即也是自己從那貨擔裏取出幾塊糕點,匆匆吃下肚內,這才繼續朝前趕路。
這時,一陣風吹過,那牆麵上,搖搖欲墜的一張布告,終於承受不住風力,緩緩飄落在地上,正好落在那賣糕點雜貨郎的身旁。
而那雜貨郎的麵紗此刻也是被風給吹起,竟是露出了一張清秀少年的麵孔。
“嗖”的一聲。
那布告頓時轉瞬不見,隻見那雜貨郎忽地翻了個身,隨即又是繼續打起呼嚕來。
虎門鎮,鎮長府衙邸。
此時,隻見堂堂鎮長正彎腰跪在一名黑袍人身前,雙手遞上一個盤子,口裏諂媚地說道。
“金慶錄壇主,本月收繳稅票三十萬兩金票,全部都在這裏了。”
那被稱作金慶錄壇主的黑袍男子,約莫三四十歲的年紀,長著一對三角眼,嘴唇薄薄,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冷之氣,讓這鎮長遞金票的雙手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
那金慶錄也是隨意瞟了一眼盤子,隨即示意身邊的侍衛將金票收好,這才轉頭對著那虎門鎮鎮長笑著說道。
“鎮長大人,果然辦事不錯。本壇主很是滿意。”
這鎮長聞言,望著金慶錄的笑臉,也是伸手摸了摸頭上汗珠,心裏稍微放緩了一些。
誰知那金慶錄卻是突然話鋒一轉,對著那鎮長又是開口說道。
“隻是你這般殺雞取卵的做法,已是讓全鎮人心惶惶,物價飛漲。那下個月的稅金,你又是該如何上繳呢?”
那鎮長一聽,頓時麵如死灰,急忙說道。
“這,這不是還未到下月月底嗎?”
“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下月月底,我定再加大力度,將稅金給湊齊,如數上交給貴教。”
此時,隻見那金慶錄臉上笑容越來越冷,竟是揮了揮手,對著鎮長說道。
“那倒不必了,這殺雞取卵的做法,我也是略懂一二。”
那金慶錄剛剛說完,卻隻見一張綠色的網子忽地蒙頭朝著那鎮長蓋來,頓時將其給鋪頭蓋臉地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