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天地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轉眼間,我已經十八歲了,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滿十九歲了。
我離開學校後,有一年多了。
期間,我的變化很大,相比以前少了樂觀,多了一份憂鬱。
性格也與之前是天壤之別。
以前我沉默寡言,從來不與不熟悉的人廢話一句,宛如一個啞巴一樣。
但是現在,隻要別讓我插上話,一旦把話夾子打開後,就像胖子那樣突突個不停。
就算是個不認識的人,能也與別人嘮叨半天,還不帶重複。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唯一能夠解釋也隻有受到刺激了。
至於什麼刺激,我就不說了,大家都心造不宣。
很多次,我捫心自問過自己,現在的我是真實的我嗎?
答案在我內心飄忽不定,始終沒有一個正確的回答。
最後,索性就不管了,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還是說說看我這一年的生活吧!
當我離開學校的第一天,我就給院長坦白了自己沒上學的事情。
我以為,院長會狠狠的責罵我一頓,然後強迫我去上學。
我已經做好了以死對抗的準備,死皮賴臉的也不讓院長將我拉回學校去。
可最後讓我傻眼的是,院長隻是無賴的歎了口氣,也沒說我什麼。看著我搖了搖頭,起身就走了。
那一刻,我感覺到,院長頃刻之間老了幾歲,比之前更加的蒼老了。
盡管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仍然沒有改變不上學的念頭。
在孤兒院裏帶了幾天,每天將自己鎖在屋子裏,借酒消愁。
慕容詩的事情,給我很大的刺激,一時間是沒辦法走出來的。
所以也隻有夜夜買醉,也隻有這樣才不會讓我去想起我與慕容詩在一起的畫麵。
盡管我是這樣想的,隻要喝醉了,神經麻痹後,就不會胡思亂想。
但恰恰相反,那些畫麵傳遞在腦海中,更加的真實,就好像剛剛才發生過一樣。
我把自己鎖在屋子裏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哪裏也沒有去。
隻有沒酒、沒吃的、沒煙才會離開房間,但是絕對不會超過十分鍾。
起初幾天,院長對我的氣還沒有消,壓根就沒有管過我。
連著好幾天沒看見我去食堂吃飯,可把她嚇壞了。
敲打我的門,想知道我在屋裏幹什麼。
每次,我都是爛醉如泥,不醒人事。
敲門幾次都沒什麼反應,終於院長擔心了,她怕我將自己鎖在屋裏,做出什麼事情來。
於是匆忙的聯係了海哥。
也不知道院長何時與海哥有了聯係。
海哥來了後,先是敲了敲我的門,見我沒什麼反應。打電話,也是關機。
頓時著急了,連續踢了幾腳,才將門給踢開。
當他們來到屋裏的時候,首先是刺鼻的煙酒味彌漫著整件屋子裏,且十分的刺鼻。
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而我,倒在地上,身邊堆積了許多的酒瓶,爛醉如泥。
也不知道我是怎麼醒來的,反正就記得院長和海哥兩人對著我破口大罵起來,差點沒把我送進醫院。
也不知道他倆究竟在商量什麼,有很長的時間。
最後,海哥對著我破口大罵,叫我收拾收拾行李跟著他出發。
當時我就傻了,完全不知道海哥在說些什麼,一臉懵比的樣子。
海哥見我坐在地上沒有任何東西,頓時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要揍我。
還好,院長心疼我,製止了海哥粗魯的行為,幫我收拾了一下行李。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孤兒院的,隻曉得那時候我整個迷迷糊糊的,什麼都記不得。
當我酒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海哥家裏了。
以後的日子,我就定居在海哥家裏。
最終我也知道了院長所說為我安排的住處,原來就是海哥家裏。
這可把我高興壞了,我和海哥之間肯定是不會談什麼房租的事情,還可以賴著臉皮跟著海哥打打牙祭。日子甭提多舒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