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激將(1 / 3)

蕭良庸本就許多天沒有睡覺,被薛通山打暈,半昏半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再醒來時,已經不知身在何處,隻有脖子一陣陣的發疼,睜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才回想起昨晚那個叫薛通山的人莫名其妙打暈了自己。

忽然一個少女的臉湊了上來,道:“蕭良庸?”

這個少女不是別人,竟是那日搶了自己匕首的青衣少女,聽林彬燕說過,叫做敏敏。

蕭良庸嚇得幾乎坐了起來,環視四周,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敏敏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卻不見林彬燕和林彬語,脫口而出問道:“林彬燕呢?”

敏敏一撇嘴,似乎有些不悅:“喂,我好心讓你睡在我的房間,醒來第一句話就問她,太過分了吧,早知道就讓你睡在大街上了。”

蕭良庸經曆了昨晚的事,回想起來猶自驚心動魄,哪有心情跟她開玩笑,當下認真問道:“林彬燕在哪?”

“當然是回自己房間裏了,”敏敏見他一臉認真,滿不情願的說,“你要是想她,就自己去找她唄。”

這倒提醒了蕭良庸,他也不遲疑,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連匕首都沒想起來問敏敏討要,他想著昨晚形勢不明,薛通山又舉止怪異,生怕昏迷後沒護住林彬燕,心急火燎之下什麼話都沒說,奪門而出。

出到走廊,被大亮的天光照的眼睛一疼,不過也顧不得那麼許多。這好像是在二樓,轉頭看去,正好看到那個**雨的女孩帶著幾個仆人走來。便問道:“春雨姑娘,你知道林彬燕的房間在哪裏嗎?”

春雨見他醒轉,先是有些高興,聽得他問,便伸手為他指路:“那邊就是。”

蕭良庸道了一聲謝,就往她指的方向奔去。

沒想到此時林彬燕的房門口居然戒備森嚴,幾個臉色不善的軍士像泥塑的菩薩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良庸正想進去,卻被一把推開:“小子,你幹什麼?”

良庸解釋道:“我是林彬燕的朋友,請你們讓我進去。”

那軍士搖頭:“小姐昨晚受驚昏迷,大小姐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攪。”

蕭良庸還要說話,忽然門被人從裏麵打開,林彬語走出來,對他說道:“蕭公子,舍妹身體不適,不便見客,請回吧。”

林彬語說的生硬,倒是讓蕭良庸微微一愣,他還準備說什麼,卻忽然想起,昨晚昏迷之前,薛通山說徐飛鵬死期已至,難道這林彬語還不知道?怎麼絲毫看不出異樣?

林彬語不待他多說,語氣稍稍緩和,道:“昨日有人給你留了一封信,在敏敏那裏。”

良庸一愣,誰會給自己留信?他看著林彬語麵無表情的神色,知道自己現在絕無可能進去看望林彬燕,隻好說道:“那請姐姐告訴林彬燕我來過。”

林彬語不置可否,良庸也無奈,隻好回頭。

走回剛才那個房間,卻見春雨和敏敏都坐在裏麵。敏敏臉色不善,見他進來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春雨倒是笑著對他說:“公子你還沒吃飯吧,快吃點東西。”

良庸勉強對她一笑以示謝意,可他哪有心思吃飯。對敏敏說道:“把信給我。”

敏敏哪裏肯理他,把頭轉到一邊。

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她,蕭良庸繞到她眼前,伸出手道:“給我。”

“不給!”敏敏瞪了他一眼。

其實良庸一開始隻是有些著急,但想見林彬燕未果,被林彬語擋了回來,讓他的情緒從擔心轉為了焦躁,此時看這個叫敏敏的姑娘還在耍性子,一股無名火衝將上來,吼道:“給我!”

這下把敏敏和春雨都嚇了一跳。

良庸自覺有些失態,把語氣又放緩了些,再次說道:“麻煩你把信給我。”

也許是良庸剛才那一瞬間的厲色讓敏敏失去了為難她的興趣,也許是嚇到了她,總之終於把信拿了出來:“給你就給你,凶什麼嘛。”

良庸也知道衝女孩發火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急於看信,沒有理她。接過信迫不及待的拿起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蕭良庸親啟。筆跡陌生,不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