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庸被有點惱羞成怒的薛通山趕走,心想剛才屋裏雖然驚險,但是林彬語畢竟還是弱女子,薛通山也不像為難她的樣子,她似乎也沒了再傷人的意思。
正在走著,忽然薛小川不知道從哪竄出來:“蕭哥兒,被罵了?”
罵倒是沒罵,蕭良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何出此言?
“這您就不懂了,”薛小川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先生那是什麼人,年輕時候也是萬千少女愛慕的豪俠。這林大小姐雖說身世顯貴,但也保不齊會被咱們先生折服,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您說您去偷看,這換了誰都得生氣,您也別往心裏去,而且咱們薛府不也差個女主人不是嗎……”
這鬼難纏就不會好好說話,蕭良庸無語,剛才那屋裏的情形,隻看到疾言厲色,刀劍相加,哪有什麼孤男寡女的氣氛,揮了揮手,懶得再說,就自己回房了。
剛剛走進房間,眼前的場景就讓他一愣。
女孩已經洗漱完畢,天色已近黃昏,女孩穿著一身尋常婢女的翠色羅裙,挽起袖子在小心的給蕭良庸的書案點燈,沒發現良庸進屋,兀自收拾著什麼。
紅袖添香夜讀書。良庸心裏忍不住冒出了這句話。
當下把這怪念頭排出腦海,開口道:“吃過飯了嗎?”
他故作從容的坐倒那個書案前,怕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緊張,也沒有看他。此情此景,真的很想他初來薛府時,薛通山為了不讓他緊張,也這般故作姿態。
殊不知,這種姿態很生硬,就像他能看出薛通山故作隨意,這個女孩也能看出他來。
隻不過身份不同,這個女孩似乎對現在的境遇十分滿意,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膽怯,行禮說道:“吃過了。”
良庸哦了一聲,也沒什麼話說了。
他覺得自己有點無聊,便想起自己還有修行的事情要做,便準備起身去一旁的書架找找,看有沒有類似的書籍。
那女孩輕輕一側身子攔住他,說道:“公子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去做即可。”
良庸還不太習慣,但對方這麼說了,也隻好由她:“我想拿本書,你不知道是什麼書的。”
說罷就自己起身,走到書架前,搜索起來。
女孩被他晾在一邊,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公子。
她不是不知道很多人市上買走的女孩,都會被主人家輕薄甚至羞辱,基本上,薛小川沒有說錯,她們從賣到人市上開始,就已經不算是人,而是奴隸。
而奴隸,是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的,包括她們自己。
但是她有點嫌棄的看了看自己尚未發育的身體,有些埋怨的想,自己都十四歲了,還是一副丫頭片子的身板,也難怪這公子對自己毫無興趣。
可是既然賣身,榮辱都係於蕭良庸一身,她一咬牙,忽然慢慢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蕭良庸正拿到一本《靈氣概述》看的津津有味,書上對靈力的描述,和山洞那頭並無二致。都是說天地充滿靈氣,修行者通過不同的功法,聚集不同形式的靈氣,轉化成各種各樣的能力。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戰鬥力。
蕭良庸看書上說的,跟自己過去的了解沒有出入,關鍵在於,這本書也沒說怎麼修行,隻是告訴你天下萬物都有靈氣。
他有點心急,往後翻了翻。
這本《靈氣概述》,後半本居然自成一體,說的就是如何修行。
他精神一振,再看時,之間書的後半部有一頁空白頁寫著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