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會給予你回應?
蕭良庸不解,他至今都沒感覺到什麼回應。
薛通山道:“但我沒法直接告訴你,這需要靠你自己理解。隻有你自己理解的東西,才是你自己的。”
靈力強弱並不重要,理解才重要。
蕭良庸開口:“我覺得有點問題。”
薛通山挑眉。
“如果靈力強弱不重要,那修行者之間勝負如何論斷?”
他忍不住想起葉寒淵和徐飛鵬。那兩人的鬥法,難解難分,他雖然知道最後是徐飛鵬輸了,但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輸。
薛通山道:“首先你要知道,修行和戰鬥,不是同一件事情。”
蕭良庸凝神靜聽,他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靈力隻是一種手段,這種手段就好比你的雙手,你用你的手去撿那支筆。那靈力就會幫助你做到這一點。”薛通山正色道,“當你想著做一件事的時候,能不能做到,就是勝負的關鍵。”
蕭良庸低頭,他在努力的理解這番話。
意思是不是說,當徐飛鵬想要使出“赤焰焚空”的時候,他用了出來,所以他勝了?
可是他輸了。
葉寒淵想要用墨玉碎紅陣,他也用了出來。
所以當兩個人都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勝負才未分。
蕭良庸心念一動,他忽然想明白了。
我們知道自己的雙手可以做什麼,可以拿筷子,可以拿筆。所以我們能用它。
反過來說,如果我們想用靈力,就要先明白它能做什麼。
理解。
也就是說,赤焰焚空在那天晚上和墨玉碎紅陣不相上下。葉寒淵得勝,是因為他做到了徐飛鵬不能做到的事情。
比如在兩人相持不下時,再次提升靈力的強度。
靈力的強度不是分際,能不能做到才是關鍵。所以葉寒淵對於自身靈力的理解,要勝過徐飛鵬。
“不以境界論勝負,而是以勝負來評論境界?”蕭良庸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薛通山微笑點頭。
薛通山忽然說道:“還有一點。”
蕭良庸抬頭。
“忘記葉寒淵和徐飛鵬的那場戰鬥,”薛通山說道,“你雖然本身不想好高騖遠,可你過早的看到了這種境界的鬥法,會情不自禁的讓你拿自己和他們對比。這,也是眼高手低的一種。”
蕭良庸一愣,他沒想到自己拿葉寒淵和徐飛鵬的戰例來作參考都是不對的。
薛通山神色很嚴肅,這讓蕭良庸意識到這可能是很嚴重的問題。
“不要過於執著了。”薛通山說道,“你最開始的那個問題,才是問題的根本。”
哪個問題?
靈氣是什麼?
你不是說靈氣不重要嗎?蕭良庸很迷惑。
“理解,”薛通山道,“修行者會根據不同的理解,產生不同的效果。這個理解,就是對靈氣的理解。風林火山,也是基於對靈氣不同的理解。”
蕭良庸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是他決定不想那麼多,因為他發現自己剛才從體內湧現的那一股熱流,才是他應該關注的重點。
剛才自己想要拿筆,筆卻被推了出去。
而薛通山一招手,筆就回到了他手中。
腳踏實地,這才是重點。
不能去想徐飛鵬和葉寒淵的戰鬥,是因為自己境界不夠,好高騖遠,會損傷自己修行的心境。
蕭良庸明白,所以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葉寒淵和徐飛鵬,”蕭良庸沒有遲疑,認真問道,“我何時才能借鑒他們?”
薛通山見此時少年人眼前一片清明,這是有了明確目標的顯現。
老男人欣慰的一笑,自己這個晚上的口舌沒有白費,於是他正麵回答了蕭良庸的疑問。
“九轉無聲。”
蕭良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根本毫無睡意,今晚和薛通山的談話,讓他獲益良多,但是腦海裏還是一片混沌。
他在山洞那頭讀的書很多,但是從來沒接觸過關於如何修行的書,在這一點上,山洞那頭有著非常嚴格的規定。
所以他一時間接受不了這些信息量。
但是少年人並不氣餒,他走到自己的書案,挑燈,研墨。然後把自己的心得寫在了紙上。
首先,自己已經在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