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尷尬之極,柳風流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那模樣,麵色鐵青,衣服散亂,頭發夾帶無數草屑,哪裏還有往日的妖孽樣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瘋子。
能把柳風流弄成這個樣子,完全是顏羽澤那一腳的威力。可想而知,柳風流在做了雲霄飛車之後,還有命爬回來實屬不易。
柳風流眼見顏羽澤一副人模狗樣的站在大帳裏,掐腰怒目,剛要張口開罵。就見一個小兵,急匆匆的趕了進來。
一看之下正是南詔國的裝扮,看來是柳風流帶來的小兵。
“啟稟太子,南詔七賢王舉兵造反,現在已經占領皇宮,朝廷大臣都被囚禁天牢,陛下不知所蹤!衛國將軍傳來密詔希望太子趕緊回國!”
一石激起千層浪,柳風流一下愣住,轉而怒氣衝衝兼帶憂心如焚。伸手拎起小兵,惡狠狠地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密詔昨晚從南詔國都發出,就在太子走後的第二日,七賢王就舉兵包圍了所有朝中重臣的府邸,並且將所有反抗者斬殺殆盡。而後攻入皇宮血洗後宮,陛下也在其間消失無蹤。……”
柳風流越聽心中越是激蕩,仿若事件就在眼前發生一般。想到南詔國萬千百姓均要調入水深火熱當中,更想到父皇下落不明。簡直站也站不住了!
“二師兄……”江小調尖叫一聲上前扶住柳風流。擔憂之色盡顯。
“好,好,好……”柳風流顫抖著連說三聲好,最後猛的站直身子,睚眥欲裂的吼道:“整裝三軍,隨我殺回南詔!”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中軍大帳,整理南詔國帶來的兵馬,呼啦啦的直奔南方而去。
邵正陽麵色鐵青,這件事他怎麼能袖手旁觀,若不是柳風流領兵來幫他解圍,又怎麼會殃及池魚。想及此,歉疚的看了看梅蘭亭,意思不言而喻。
“亭兒!我……”
“不用多說,也不用解釋!我陪你去!”梅蘭亭伸手攔住他的唇,眼神堅定的說道。
“阿妹!”顏羽澤脫口而出,眉頭緊鎖,一隻手緊抓著梅蘭亭不放。眼神中灼灼的光華,像是要將梅蘭亭責備的體無完膚。身體未好,又要逞強,難道不要命了?
“師兄,我必須去!”梅蘭亭心中堅定,隱約覺得有種奇妙的感覺充斥在腦海,尤其是聽到南詔國王下落不明的時候,心中更是無比堅定地想要追隨柳風流而去。這一次她十分肯定,不是為了邵正陽,而是為了自己。
“澤兒!”梅行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梅蘭亭,似是欲言又止,最後卻不得不勸說顏羽澤,“為師會一路跟隨,婷兒現在沒有武功更沒有內力,儼然是一個普通人,不可能上戰場做那麼危險的事。”
“師傅!”顏羽澤不解,怎麼師傅這一次會如此縱容阿妹,七賢王的主要目標可是阿妹呀!確切的說是為了阿妹背上的寶圖。
可是顏羽澤一接觸到梅行雪的目光,立刻被其中的意味深長所驚住。心漸漸軟弱下來,最後不得不說道:“隻要阿妹答應不親自去殺那賊人,我便讓你去!”
“對!這點我也讚同!既然亭兒極力想去,就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邵正陽也滿臉堅定的說道。
“那……好吧!”梅蘭亭點頭。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心中仍舊忐忑不安,人人心中翻湧不止,各有心思。
於是一行人在邵正陽交代完大鴻朝事情以後,匆匆的上路了。當然這其中最最受害還不能提出任何意見的當然是突然官至平王監國井燁,苦著一張苦瓜臉送走了邵正陽一行人,險些抱著老婆大哭。
一行人輕裝簡從,騎快馬很快便趕上了柳風流等人。
本以為進入南詔國國都會十分困難,可是卻大大出乎人們的預料。守備極其鬆散,甚至連查一下都懶得動彈,幾人心中卻更加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