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被柳風流駐紮在離國都十幾裏處的邊城,虎視眈眈,相信七賢王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仍舊肆無忌憚的打開城門,這種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的做法,反倒讓眾人一時無措。
“聽說過往要把皇位禪讓給七賢王?”
“是呀,是呀!”
“連皇昭都貼出來了,還能有假嗎?”
城門口一群閑散遊民正肆無忌憚的交談著,其中夾雜著不信,懷疑,也有憂心忡忡。
南詔七賢王名號雖然叫得響亮,但是誰都知道他殘暴異常,嗜殺成性,更有一段時間京城附近的人們經常發現山腳荒野掩埋的死人。死狀極其恐怖,不僅僅眼珠耳朵等五官被一一切下,更有甚者連身體的內髒都消失不見。
有人曾看見七賢王府一到半夜三更便有人偷偷摸摸的出來,裝著一袋一袋的不知道什麼東西運出城去,是以人們猜測這些死人都是被挖了心肝,讓七賢王吃了。
要麼怎麼理解,七賢王越來越妖精化得轉變呢?
柳風流拉了拉頭頂的帽子,低著頭出了城。心中卻是忐忑不安,父皇竟然把皇位禪讓給七賢王?這怎麼可能?除非……柳風流臉色突變,隱忍的鎮定終於有了裂縫,難道父皇被七賢王抓到了?
正待柳風流焦急的大步流星的向著城門走去的時候,巷子口裏突然竄出了一個人,將他猛的拉了進去。
“誰……”柳風流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就被來人打暈了。柳風流暈倒前隻聞到極濃的胭脂粉味道,來人應該是個女人!
這一日直到將近黃昏,柳風流也沒有回來,眾人心中一陣焦急。派出去的探子也都回來了,可是仍舊沒有柳風流的消息。
“怎麼辦?”江小調焦急的說道,雖然二師兄的身份一下尊貴如此,但是有了大師兄的前車之鑒,也就不怎麼驚訝了。更何況一起生活十幾年,簡直比親兄弟還要親了。
“我們分頭去找,如果找到不要輕舉妄動,發出信號找到隱蔽所在按兵不動。如果沒有尋到,三更以前回到大營集合!”邵正陽發號施令,其餘人等聞言都點頭同意。
於是一行人紛紛向著南詔國都而去,軍營裏隻有梅蘭亭和梅行雪師徒二人坐鎮。時近三更,既沒有信號,也沒有人回來,梅蘭亭漸漸有些焦急了。
“師傅!我出去看看!”梅蘭亭頓住來來去去的腳步說道。
“不行,你必須留在為師身邊!”梅行雪眯著眼睛說道。
梅蘭亭上前一步,攀住梅行雪的胳膊焦急的說道:“我就去帳外看一眼,不會出了軍營的!”
梅行雪睜開眼看見梅蘭亭一副緊張的模樣,思索了一陣,淡淡的說道:“那好吧!”
梅蘭亭聞言,趕緊出了大帳,向著營門口走去,可是就當她走到一個陰影裏的時候,從右側突然竄出一人,將她一下打暈,裝進麻袋飛也似的走了。
梅行雪半響見沒有人回來,心中一動,一股不安隱隱浮動,趕緊站起身來出去尋找,這才猛然發現,連梅蘭亭也失蹤了。問問其他的守衛,居然都說梅蘭亭出了大帳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又去問門口的守衛,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到她出去!
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此人的武功一定不在他之下,可是世間能把他打敗的人可是少之又少。難道會是那個修煉邪功的七賢王?
梅行雪著急之下,走到梅蘭亭消失的地方,竟然隱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心中驚駭,悠悠的說道:“難道,那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