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劫卻聽得認真:“那你知道那枯滯國現在如何了嗎?國王怎麼樣了?”
“聽說都死了,然後蒼天法師好像在管理整個枯滯國。”
紅劫輕輕點頭,心裏明白了,看來隻要會會這位蒼天法師,一切就真相大白了,而且這個妖怪很有可能知道我們要找的關鍵線索是什麼,不知道是百年大戰的始作俑者,還是有關的蛛絲馬跡……
劉鐵木見紅劫微微顯出滿意的樣子,知道她已經有了今後行動的計劃,便招呼捕頭退下,暗使眼色。捕頭很高興,看來我立功了。
劉縣令說道:“今日先退堂,明天要請鄉裏來觀,本縣公開審理此案!”
說罷,與紅劫轉過屏風,回到了後堂。
至於紅劫部署如何行動,差人怎個揣摩上意,不足為道。
第二日朝晨,還未到開堂審理的時間,三鄉五裏的人全都站在了衙門口。熙熙攘攘的,好像在趕集市。
劉鐵木打著哈欠斜著眼看著那些早早站在堂下的差役們,他們各各精神飽滿,麵帶紅光,身後泛著殺氣。鐵木心說,這狀態是憋著揍人呢。
堂上堂下已經滿是人了,劉鐵木見時間差不多了,驚堂木一拍,正是審起了案子。然而,他哪裏知道如何審案子,學者電視裏見過的樣子,首先傳喚了被押回來的小七上堂。
左右一聲威武,小七哆裏哆嗦的被抬了上來。
劉鐵木沒有說話,與紅劫暗暗說了些什麼,從紅劫從身後拿出一把寶劍,那寶劍寒光四射,滲人心扉。
劉鐵木高舉寶劍:“告訴你們,這是尚方寶劍,我不僅是縣令,胡家這案子,我還是欽差,莫要刷什麼花招!”
剛說完,眾人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劉鐵木心說,這東西還真是管用,不過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那個當街救我,傳聖旨的老頭兒,竟然是太白金星,虧他昨天來了,要不然,今天我還真鎮不住這堂麵。
想到這裏,他定了定神,一指小七:“堂下跪著何人?”
“本縣中街胡員外家丁,小,小七。”
劉鐵木心中竊喜,這感覺真是奇怪,好像拍電視……
“嗯……”劉鐵木收起浮在臉上的得意表情,一拍板子:“你犯了何罪,給老爺我如實招來!”
小七早就被嚇傻了,閉著眼睛張口就招了。
原來,這個小子嗜賭成性,在街上流浪。因為欠了人賭債,無處藏躲,便躲在了胡員外家的後花園裏,正巧碰上了老員外。
老頭認識他,問了緣由,義正言辭的教訓了他幾句,出門打發了那些追債的賭徒,然後收留了這個小子。
一開始,小七感恩戴德,足有半年沒有去過賭場,勤懇幹活,深得胡員外喜歡。
好景不長,日子好了,錢也攢下了些許,這廝又不求上進,開始蠢蠢欲動。
一日,出門采購家居,路過那賭莊,便實在手癢,進去耍了兩把,結果連買家具的錢都輸光了。一窮二白的出了門,一臉的死相,剛撞上了來到城裏的幾個匪徒,他們本打算踩點兒的,一看認識,是小七,就攀談了幾句。
那時的小七還支支吾吾,生怕他們知道自己在胡家做家丁,給家裏帶來危難。
可是,自己又實在沒有錢,便找那土匪借錢。這土匪本來就是他以前的債主,所以也熟了,再加上看他的樣子好像混得不錯,便沒有太在意,把錢借給了他。
搬著東西回來,小七依舊像平常那樣,心中暗暗發誓,這賭,我是戒定了。
這還算是他這一生,唯一有良心的時候。
說來著事情也是突然,本想要出去還那個債主的錢的,卻在院子裏無意間聽到了胡員外說話。
聽聲音,是員外爺和自家的老管家,內容是不久前賣掉的貨款拉了回來,足有黃金千兩,已經放在了放錢的庫房內。
聽了這話,這個小七見財起意,欲意圖財害命。
這才出了門去,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胡門財產全都奉獻,隻求能容他一個安身之處。
當天夜裏,他和土匪裏應外合,殺光了胡家一門,隻留了胡員外的性命,讓他頂這個罪。又送了縣太爺黃金百兩,其餘人等各黃金十兩,算是買通了官府,這才有了縣太爺為錢冤殺了胡員外,造出這一門血海深淵。
劉鐵木聽得張牙舞爪,要舉尚方寶劍當堂看了這忘恩負義的惡仆。
捕頭連忙攔著他,讓他繼續審下去。
劉鐵木坐正,又一拍驚堂木:“給我把那個混賬官拖上來,看我不當堂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