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一上午十點,我、校長,還有嚴末同時從民政局出來,三人臉上都掛著笑。
校長拿著我讚助的一萬元錢卷,我拿著嚴末熱氣騰騰的戶口本。
我問嚴末,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嚴末把手塞進我的掌心,說心情好得不象話。
我的心情也好得不象話。
嚴末問我現在去哪。
我說我們去銀行吧!
前麵不遠,有一家建行,我和嚴末手拉著手走了進去。
嚴末問我:“是第一次進銀行嗎?”
我說:“平生第一次。”
嚴末嗬嗬笑著說:“我也是第一次。”
門口的保安問我們辦什麼業務。
我說存錢。
保安給了我們一張號碼牌。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很緊張,腿有些發抖。
嚴末也緊張,他靠進我的懷裏,小大人般地安慰我:“多來幾次就好了。”
輪到我們了,我把鐵罐裏的錢統統倒在櫃台上,又把嚴末的戶口本遞進了窗口。
銀行的工作人員一邊點著櫃台上的錢,一邊問我:“存多少?”
我顫抖著聲音說:“16478。”
工作人員對我笑一笑,說道:“怎麼早不拿來存,把這麼多錢放在鐵罐裏多不安全。”
我不作聲。
嚴末握著我的手,緊張地咬著嘴唇。
工作人員點好錢,讓我填寫單據,我填完後,把單據推給嚴末,並對他指一指簽字那一欄,示意他簽字。
嚴末不肯簽,說錢是我賺的,應該由我來簽。
我看著他,認真地對他說:“我的就是你的。”
嚴末也看著我,重重地點一下頭,說:“我的也是你的。”
從銀行出來,嚴末去學校上課,我去商場上班。
剛一進店裏,老板就拉住我,一把鼻涕一把淚,裝得好不可憐。
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今天有個顧客一來就找我,還說之前和我談好的,他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有讓人家在他手裏簽單。
我問他顧客有沒有留下聯係方式。
他說留了。
我毫不在意地說,留了就跑不了。
老板癟著嘴說:“我不是擔心這筆生意跑了,我是擔心李俊夕跑了。”
我問他李俊夕為什麼要跑。
老板一幅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說道:“你是不是把李俊夕得罪了?他今天來店裏幾趟,沒有見著你,臉沉得象台風過境似的。”
我不作聲。
老板看一下時間,拿出200塊錢塞給我,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去請人家吃個午飯,無論誰對誰錯,你都主動賠個不是,再適當地撒個嬌,人家也許就原諒你了。”
我想了想,覺得老板說的有道理,便拿著錢去找李俊夕。
還沒等我出去,胡大姐就在我們店門口喊我。
我問她什麼事。
她指一指身後的李俊夕,說她是替他喊的。
我走向李俊夕,問他能不能單獨出去吃個飯。
李俊夕低聲對胡大姐說了什麼,胡大姐撇一撇嘴,扭身就進了自己店裏。
於是,我和李俊夕一前一後進了電梯,又一前一後去了商場對麵的快餐店。
選好位置後,我把菜單遞給他,請他隨意點,說今天我們老板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