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俊夕和好了,那位非要在我手上簽單的客戶也簽單了,老板特別高興,發工資時,多發了1000塊錢給我。
我留了500塊,其他的統統存進了嚴末的戶頭裏。
這天快下班時,李俊夕來找我,問我什麼時候有空和他一起去找他母親一趟。
我問他幹什麼。
他說他母親是民政局的副局長,找一下她,說不定能幫我把戶口辦下來。
我心裏很激動,但還是努力保持冷靜地對他說:“我隨時有空,你約個時間。”
李俊夕說他先回去問問他媽,看哪一天方便,再來通知我。
我咬著嘴唇說好。
隔天,李俊夕來告訴我,說已經和他媽約好了這周二。
我說沒問題,周二我調休。
去見李母的前一晚,我和嚴末在出租屋裏謀劃。
從穿什麼衣服到帶什麼禮品,又從帶什麼禮品到梳什麼頭發,兩人謀劃到大半夜,折騰得屋子裏亂糟糟的。
第二天一早,我提著一箱老幹媽去見李母。
李俊夕盯著我的頭發一眨不眨。
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第一次看見我紮馬尾。
我嗯一聲,說平時為了方便,都是挽成髻。
李俊夕說,我紮馬尾顯得脖子很長。
我不動聲色地問他,我這樣象不象長頸鹿。
他拚了命地搖頭,說一點也不象,說我紮馬尾看起來很有氣質。
我有些囧,我本來是在說一個長頸鹿的冷笑話,但很顯然李俊夕並沒有聽懂。
到了民政局後,我們在大廳裏等候。
不一會,有個工作人員過來讓我填表格。
表格填好後,我們又按照工作人員的交待,找相關人員層層疊疊蓋了十多個章。
還剩最後一個章時,李俊夕才帶著我進了李母的辦公室。
我把老幹媽放到李母的辦公桌底下,低聲說道:“一點心意。”
李母公事公辦地問我:“裏麵不會塞什麼貴重物品吧?可別讓我落個行賄受賄的罪名。”
我連忙說不是,就是幾瓶老幹媽。
李俊夕笑著提高聲音,說道:“兒子的女朋友孝敬您幾瓶辣椒醬,與行賄受賄有什麼相幹。”
李母這才笑著拿過我手裏的表格,認認真真地蓋好章。
因為是辦公時間,李母並沒有多留我們,隻說了幾句話,便催著我們去大廳辦戶口本。
我們再次來到大廳,又填了兩份表格交上去,半個小時後,寫著我名字的戶口本就辦好了。
李俊夕看看時間還早,便又帶著我去照了辦身份證的像。
等弄好一切從民政局出來,已經過了午飯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