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祝倩二人看的心驚肉跳,尤其是祝倩,這張字條她離開時壓根就不存在,難道後來有人來過,而且整件事他似乎在暗處已是看的明明白白!
陸汶崖許久不說話,一時氣氛有點詭異,許久,才見他緩過神來,讓老穆把屍體處理掉,說罷竟自轉身而去。我見他神情大變,甚是緊張,渾不知在想些什麼。
二人就這麼不緊不慢地跟著,心中俱是有種不詳的預感,果然剛走到半道,就聽那徐鄴的側樓方向轟隆一聲,似乎是什麼爆炸聲響,陸汶崖臉色陡然煞白,大步流星就朝那邊奔了過去。
還沒等陸汶崖到的那側樓,就見菊嬸幾人滿是黑灰,竟自朝他跑來,口中喊道:“先生不好了!徐先生他,他”
我心下一驚,難道徐鄴出事了?!
果然隻聽陸汶崖急道:“雨桐,他怎麼了?!”邊說就邊往側樓裏衝。
菊嬸一把拉住他袖口,“陸先生,徐先生他失蹤了!”
陸汶崖猛然停住腳步,眼神裏全是詫異,大聲問道:“什麼?!失蹤了!就這短短功夫,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我見陸汶崖臉色漲紅,氣息急促,顯是焦慮萬分,不等菊嬸解釋完,已是一個轉身進了樓裏。
一開門,就見一張空蕩蕩的床,被褥還在,而徐鄴卻是不見蹤影,陸汶崖四處胡亂翻找一通,幾乎把這屋子掀了個底朝天,終是一無所獲。陡然間,他目光呆滯,像卸了全身氣力般癱坐在床,自言自語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是內鬼?難道他沒有死?!”
我和祝倩見陸汶崖,語無倫次,像是完全掉了魂一樣亂了分寸,心下也是諤然,不由悄悄地走出了門外。
原本我一直以為整件事不過是徐鄴的一場把戲而已,可看這情形,這鳳儀閣裏似乎還另有神秘人啊!他躲在暗處,觀察,審視,出手,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祝倩輕聲一歎,突然問我,“陸朋,你說,我們這次來終究是對是錯呢?”
我愣了一愣,轉而回頭望向祝倩,眼神裏似乎有些茫然,一時倒不知說什麼才好,許久,才緩緩說道:“祝倩,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命運這東西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裏,我這次來雖然是要解身世之謎,但今日之事,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因為所有的秘密就都在這鳳儀閣裏,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任何事情,或許都和我要找的謎底有關!”
我話音剛落,祝倩已是眼睛定定地看著我,須臾,臉上忽然有了絲笑容,“陸朋,你變了,成熟了,我真為你感到高興!”話雖這麼說著,可我總感覺她眼神裏有一絲落寞,似乎隱藏著什麼。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冬天的夜晚總要比其他季節來的早,此時,鳳儀閣裏卻是一片死寂,也難怪,一天功夫出了這麼多事,光死人都死了兩個,更別說其他的,陸汶崖從徐鄴房裏出來後,一直沒見到人影。
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下人來回走來走去,顯得鳳儀閣格外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