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那些事情，舒宜是全然不知道的。
在聽到四阿哥這麼說的時候，其實她是要多驚訝就有多驚訝。她幾乎脫口而出，爺不是有暗衛，有大名鼎鼎的粘杆處嘛。
四阿哥低著頭不語。
舒宜想了想，嘴邊的話被她用力地給咽回去了。
四阿哥的本事和能力，她多少有些了解。就是因為接觸多了，越發了解這個人的能力，舒宜甚至想過，上一輩子的雍正是不是故意不想當皇帝，才折騰了那些年，人到中年了才去競爭那個位置。是不是因為雍正知道自己的性子當了皇帝絕對是勞碌命才如此，可就是知道了，真坐上那個位置了，還是沒幾年就累死了。
四阿哥現在的能力，真的是超出舒宜的預想。
她甚至有一種隻要四阿哥願意，那皇位是唾手可及的恐怖想法。
可這個時候還有誰有能力去阻止四阿哥查找凶手。
舒宜不得不去想。
四阿哥的神情流露出是無可奈何的痛苦，而這世界上有能力有資格而讓四阿哥又不得不痛苦認下的。
唯有康熙。
可康熙讓人殺了秀兒？
為什麼？
因為她是做過佟佳皇後的宮女，手裏可能掌握一些秘密？
舒宜覺得不可能，若是真因這樣的原因，她隻會在自己回京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可秀兒死是死了，卻是轟動了整個京城。
直接吊死在四阿哥府的正院正廳裏麵，夠驚心的。
這個人壓根沒有想要去隱瞞秀兒的死。
而康熙卻願意去幫忙整個人掃尾，甚至遮掩。
除了太子，舒宜實在想不出其他。
她費了許多氣力才忍住到舌尖的名字，隻是夫妻心意有時相通，不過是一個抬頭的小小對視。
彼此就苦笑，且心照不宣。
四阿哥知道自家福晉是聰明的，卻沒有想到對方這麼快就猜到了。
隻是事已至此。
他什麼都做不了。、
因為是皇阿瑪，因為是曾經的太子二哥，四阿哥的滿腔怒火隻能壓抑到體內，他無處釋放，心情極度抑鬱。
整個人幾乎要爆炸了。
可現在有個人共同承擔。
四阿哥的心情似乎好上一些了。
“罷了。”舒宜說道：“既然如，查到那裏就算到那裏吧。隻是多兒那邊，我讓人好生安葬，這……這也算是我的心意。”也是為了胎兒祈福。
四阿哥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並無意義，甚至私底下孩子好了高僧來化解府裏的所謂怨氣。
至於舒宜說的話。
四阿哥其實早就知道。
除了福晉說的，他也沒有其他方法，隻能如此。
不然呢？
四阿哥有些痛苦。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想錯了，若他不想爭那個皇位，是不是應該什麼都不做，如上一輩子的五弟和十二弟。
這在四阿哥看來，完全不是他所願意的。
沒有屬於自己的力量，沒有保障，他實在不敢看兄弟之間為了那個位置奪嫡所掀起的血腥亂局中他能全須全尾地走出來。
吃完麵。
四阿哥帶舒宜去了書房。
舒宜沒有去動書房裏的東西，隻是讓四阿哥找了本書，就歪在一旁的羅漢床上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