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到德妃的作為，四阿哥的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下來。
舒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四阿哥開口說道：“皇阿瑪給跑跑和慢慢起了名字。”
“是。”一個叫弘暘，一個叫弘暄。
“這名字不壞。”
舒宜忍不住心中翻了個白眼。
這到底是給皇孫起的名字，肯定不壞了。她雖然不太熟悉這些繁體字，可不代表都不知道意思，康熙給幾個皇孫起的名字自然都是好意。
弘暘和弘暄，多有陽光美好的意思。
她不盼別的，就希望兩個孩子健健康康地活下去，感受人世間的美好，哪怕不能長命百歲，也至少能人到古稀。
她不知道自己時不時強求了，可想著老天對她好歹不壞，那麼她是不是能貪心一點，把這些好運分一部分給兩個孩子。
德妃返回永和宮，心裏的怒氣終於爆發了。
在砸了一對梅瓶，一套茶壺後，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
“娘娘。”
德妃手一揮，知道對方是想要勸她忍一時，可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幾次三番就是折在老四這一對夫妻身上。
“真是孽子，孽子啊。當時就不該生下來，生下來的時候也就該直接掐死。”竟是給了他送去佟佳氏的身邊，平白給了他半嫡子的身份。
到如今，竟然還不停給她找氣受。
這好處要是落在十四身上要有多好。
德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怎麼想心裏都是不甘心，全是恨意。她本是四大妃，說出去哪怕資曆在四人中年紀最小，可原本那幾年皇帝在她這裏最多可不曾想後麵遭了康熙的厭棄，倒是便宜了宜妃那個賤人。
手中的權利不說十分，卻也是去了七七八八的，如今更多的就是頂了個名頭。四大妃、四大妃。
就是現在這個妃位，原本也是被康熙擼了下去，還是德嬪低聲下氣，放下身段，又有十四阿哥討得歡喜，趕著宮裏麵的人都升了位份，這才重新又提了上來，隻是饒是如此，在那些妃子裏麵，她也是落了下風。
“額娘，額娘。”門外傳來少年的聲音。
德妃臉一邊，隨即看了周遭的人。
宮人們來不及整理。
少年已經跑進殿內。
德妃有些後悔，先前太過於縱容了，少年到這殿內已經如入無人之境，永和宮上上下下沒人敢也會去攔著。
隻是看到少年跑來，額頭上起了汗水。
德妃心疼地掏出帕子擦拭：“怎麼過來了。”又把人拉到暖閣去。“十四，這邊亂，跟額娘去暖閣吃茶。”
十四阿哥邊走邊回頭看。
那地上的碎瓷片非常嚴肅，好似那對皇額娘最喜歡的梅瓶。
就是因為喜歡，德妃才擺放在殿內正堂，一進去就能看個分明，怎麼如今竟然是全部碎了。
到了暖閣。
宮人們上了差點。
德妃把裝滿棗泥糕的碟子往十四阿哥身前推了推，又倒了水果茶：“慢些吃，先喝點水果茶，別噎著。”
十四早就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