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看這雲嬪分明就是想要給自己脫罪,所以才這麼說,請皇上明查!”蕭繼祖說著,已經老淚縱橫,顫巍著身子跪了下來。隨著蕭繼祖跪下,好幾個大臣也紛紛走到大殿中央跪下,齊聲說道,“請皇上明查!”
“你們都給朕起來,朕自會查出個水落石出。”白絳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悲,卻無端的給人一種寒意。
“皇上,茹妃姐姐心生嫉妒,想要加害蘇妃姐姐自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雲嬪連忙說道,“茹妃姐姐多次要臣妾加害茹妃姐姐,臣妾不從,茹妃姐姐就對臣妾又打又罵……”
“你胡說!”雲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茹妃打斷了。茹妃驚慌的看向白絳,不停的否認,“皇上,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這些都是雲嬪胡謅的!”
“哦?”聽得茹妃如此否認,雲嬪反而笑了,反問道,“姐姐,你打臣妾,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翹妃姐姐都可以為我作證。還有在拿走人偶的那一次,你動手臣妾,害得臣妾左耳失聰,這些,禦醫可以為我作證!”
“你、你胡說!”茹妃被雲嬪的這一連串的話激得說不出話來,唯有不停的替自己辯解,“皇上,雲嬪在說謊,臣妾真的沒有!”
“皇上,臣看著小茹長大,這孩子雖然蠻橫跋扈,但是心地絕對是善良的。”蕭繼祖振振有詞的說道,“小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子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皇上,臣妾沒有說謊。”雲嬪堅定的說道。
“皇上,雲嬪說的這些,臣妾都可以作證,茹妃的確是做出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莫貴妃突然開口,卻是句句指證茹妃,“來人,帶認證。”
那日為雲嬪診治的禦醫和蕭兒,還有一個小太監被帶了上來,三個人戰戰兢兢的跪在茹妃等人的後麵。
“本宮問你,雲嬪的左耳,是不是受到了重創,導致失聰?”莫貴妃看向禦醫,不急不緩的問道。
“是的,雲嬪娘娘的耳朵,是被人打傷的,那日罪臣去診治,見雲嬪娘娘的臉上,有手掌痕……”
“你胡說!”禦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茹妃否認了,然而她的不鎮定,卻讓她陷入了囫圇。
“妹妹,禦醫隻是說,有人打了雲嬪,你這麼急著否認,到底是為什麼?”莫貴妃微眯著眼,眼底一抹精光閃過。
“不、不是這樣的……”茹妃不停的搖頭,眼裏滿是驚慌,就像是隻受驚的小白兔。
“蕭兒,你說你的小人偶是不是被茹妃拿去了去?”莫貴妃淡然的問道。
“是。”蕭兒如實的回答,“那日茹妃還動手打傷了主子……”
“好,那你可還記得,這個人偶,有什麼特征?”莫貴妃繼續問道,美麗的臉上,帶著些許殘忍的笑意。
“這個人偶,是奴婢親自縫製的,奴婢的針線功夫不好,所以縫製得很差,而且人偶的左手臂的地方,因為奴婢的線不夠用了,於是有參和了黃色的線。”蕭兒渾身都在顫抖,她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在金鑾殿之上受到審問……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把雲嬪供出來。
“皇上,蕭兒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莫貴妃將人偶呈了上去,白絳接過人偶仔細看了一遍,冷笑著說道,“蕭茹,你還想狡辯什麼?”
白絳陰冷的目光向茹妃射過來,茹妃不由得渾身發顫,連嘴唇都嚇得沒有了顏色。
“皇上,臣看這奴婢一定是在說謊!”見此,蕭繼祖連忙上前說道,“依臣看,這裏人分明就是沆瀣一氣,想要陷害茹妃娘娘。”
“丞相大人!”白絳冷冷開口,一雙眼眸如同刀子一樣看向蕭繼祖,沉聲說道,“你當真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
聽得白絳這麼說,蕭繼祖的心裏浮上了很不好的預感,但是他很快的就平複了自己的情緒,“臣不知皇上在說什麼,還望皇上明示!”
白絳冷冷一笑,手一揮,就侍衛將好幾個人帶了上來。
這幾個人,都是這些日子,他暗中逮捕到的,參與了傳遞紫羅出賣他的書信的人。
果真,蕭繼祖在看到這幾人的時候,神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