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金鑾殿上紛紛跪下,白絳看了蕭繼祖一眼,不急不緩的問答,“你們說,到底是誰主使你們,加害蘇妃?”
這幾人紛紛看向蕭繼祖,滿眼的憤恨,為首的一個人說說道,“丞相大人,我們幾兄弟為你做事,沒想到到頭來,你竟是想殺人滅口。”
原本蕭繼祖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做完這單買賣就離開這裏,沒有想到蕭繼祖竟是想在半路上殺死他們,如果不是白絳的人及時趕到,他們早就命喪黃泉了。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果然沒錯。
“你、你們胡說什麼!?本官根本就不認識你們!”蕭繼祖否認,看向白絳,哀求著說道,“皇上您一定要明察秋毫,還臣一個公道啊!”
白絳冷冷一笑,看向為首的一個人,淡淡道,“張勇的的手藝,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他可以根據一個圖案,雕刻一個印章,而丞相大人你,就是用這個印章陷害蘇妃的。”
“皇上,臣冤枉啊!”蕭繼祖心急如焚,但是他始終不承認。
“冤枉?”聞言,白絳置之一笑,而後說道,“丞相大人,朕可不是傻子。”
聽得白絳這麼說,蕭繼祖無端的感到了很害怕,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
“你說,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將人偶放到朕的枕頭底下,還在朕的飲食裏下藥的?”白絳這才看向剛才同蕭兒等人一起帶上來的小太監,冷冷的問道。
“皇上,是、是茹妃娘娘。”小太監戰戰兢兢的回答。
“你胡說!”茹妃滿臉漲紅,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小太監,替她將人偶放到白絳枕頭下的小太監已經死了。
“娘娘,您說過,讓奴才將人偶放在皇上的枕頭底下,你就會想辦法放奴才出宮,還會給奴才很多錢,你難道都忘記了?”小奴才不敢置信的看著茹妃,哀求著說道,“娘娘您說過,出了什麼事由你擔著,怎麼……”
“你胡說!”茹妃先前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蕭家和自己,心裏的恐懼在這一瞬爆發了出來,竟是口不擇言的說道,“本宮明明是讓小影子將人偶放到皇上枕頭底下的,那裏……”
看到眾人看向自己神色各異的眼神,茹妃一下子意識到自己竟是說漏了嘴,她連忙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蕭繼祖看了茹妃一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他們是在劫難逃了。但是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敢斷定,白絳不敢把他們怎麼樣,隻是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
“皇上,臣妾……”茹妃滿臉哀求的看著白絳,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丞相大人,你還不如實招來?”白絳冷冷的說道。
茹妃滿臉愧疚的看向蕭繼祖,蕭繼祖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徑直說道,“皇上,即使小茹做了如此糊塗的事情,可是敵國的書信,卻不是本官栽贓……”
“丞相大人。”這時候,突然有人打斷了蕭繼祖的話,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月前就已經請病假的南宮款款的走了進來,而他的手裏,正拿著一個木製的印章,他的身後,跟著丞相府的老管家。
“丞相大人,這是剛才本官受皇上之命,帶人在你的丞相府搜出來的,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走到蕭繼祖的麵前,南宮停下,看著愣住了的蕭繼祖說完,就將木製的印章呈了上去。
白絳接過莫軋光呈上來的印章,蓋在了紙上,果然,和那封書信的印章是一模一樣的。
“丞相大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白絳雙目如刀的看著蕭繼祖,冰冷的說道。
“臣無話可說。”蕭繼祖知道自己再怎麼辯解都沒有用了,“但是皇上,臣絕對沒有要加害你。”
蕭繼祖知道,若是自己講人偶上的生辰八字被人換了的事情說出來,白絳根本就不會相信,反而會弄巧成拙,越描越黑。
白絳一聲冷哼,陰冷的說道,“將蕭繼祖和茹妃打入天牢,聽後處置。”
聽得此,蕭繼祖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果然,白絳現在不敢處死他……
這件事情終於告終,白絳也如願以償的替紫羅洗刷了冤屈,可是他並不高興,因為就像是蕭繼祖所預料的,他根本不能拿蕭家怎麼樣。即使蕭家這次犯了死罪。
他的書桌旁堆滿了奏折,無一不是蕭家之前替他撥亂反正等等,要他網開一麵,更多的就是,百分之八十的大臣要罷朝……
果然,他還是欠缺了火候。
就在這時候,莫軋光走了進來。
“皇上,蘇妃娘娘來了。”
白絳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紫羅就已經走了進來,莫軋光識趣的退下。
“紫兒,你怎麼來了,不是要你好好休息嗎?”白絳突然有些不敢去看紫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