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夜無痕這廝砸到了我的身上，而我的腦袋向後栽去。
“染染，磕到我的手了，好疼。”
夜無痕皺著眉頭，表情有些糾結，點在我後腦勺上手抽出來，遞到我麵前，果然，手背有一道紅印。
難怪沒有磕到我的腦袋，不過這表情，裝得，有點過了吧
“染染……”
他將手又遞近了些，表情更是可憐，我哭笑不得，伸出手，在他的手背輕輕揉著。
“‘隔空取物’這一招式不許再用到我的身上，感覺……”
我抬頭瞥了他一眼才小聲嘟囔著出聲，“感覺我就好像是一件隨意的物件。”
夜無痕低聲笑了兩聲。
“染染怎麼會是隨意的物件。”
“那我是什麼？”
“我的妻，我的命。”
我抬起頭，天知道在聽到他這句話時我心中掀起了怎樣的狂浪，但是，我卻丁點兒的情緒都沒有表露，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其實，夜無痕的一言一行都牽動著我的思緒，可是對著他，我卻總是不願表露自己真實的情緒，在他麵前，我覺得自己是最不真實的，我總是在表達自己想法時，事先想好給他一個怎樣的表情，跟他說怎樣的話，總是試圖用最合適的神態語言來蒙騙他，反而對著顧師兄更自在些。
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有時候自己也覺得不好。
“染染，除了我，誰都不可再輕信，但……”
夜無痕將手從我手中抽離，雙手攬著我的身子，依舊微皺了眉，確是真的因什麼事，困惑了。
“不可不信我。”
“你是我的妻，亦是我的命。之前，我不反抗，隻是想尋一個折中的法子，但，既然沒有，那便作罷，吾妻葉染，這件事，我從來沒想過要妥協。”
我沒有回他的話，因為不明白怎麼又說到這個了。是我的態度讓他覺得我沒有相信他說的話嗎？
“染染！”
他的眼神忽而幽暗，像極了兒時我搗亂後父王看像的眼神，這是不高興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信，我從來都信你。”
我用力掙紮了下，他抱得有些緊，勒得我的胳膊有些疼。
“快放開我，胳膊要被你勒斷了，斷了胳膊，很醜的。”
他的眼眸，在我的話語落下之際，那抹幽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戲虐，然後那雙眼睛便在我的脖頸之下開始放肆。
“染染臉紅……”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雙臂環在胸前，退後一步，又退後一步，緊貼在池壁上。這次這一臉的惱怒當真不是裝出來的。
惱羞成怒，大概就是我這副模樣。
我狠狠地瞪了那禍害一眼，當真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正經”這種東西明明常見，為什麼在他身上卻成了稀有？
“你個登徒子！”
“不對，染染怎麼可以反咬我。明明是染染把我拽下來的，小爺我可是本打算老老實實呆在上麵的。”
“我……”
夜無痕擺擺手，袖上的水落了我一臉，他愣了一下，僵硬的表情，是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在強忍著不笑！
“咳咳，染染受傷了，小爺我就屈尊紆貴，幫染染洗洗身子，放心，小爺我不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