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很無語:“其實你也可以走的。”
“答應別人的事情一定得辦好,更何況陸景琛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她很堅定的說。
我突然感覺她是個不錯的姑娘,至少那份執著的勁兒讓我欽佩。
“他能讓你幫他辦事,其實對你也不能沒感覺吧。”我小心翼翼的說,畢竟單戀很辛苦,我應該給她一點動力。
“嗬,隻要我在他麵前不提自己喜歡他,我們就能特別和諧的相處,隻要我一說,他立刻就變臉,連朋友都沒得做。”她看著我,我被她點燃的煙嗆的有點咳嗽。
聽到我的咳嗽聲,她將煙熄滅,丟在了垃圾桶裏。
病房裏的窗子開著,吹來了一陣風,有些涼。我凝視著窗外被風掃掉的落葉,有點惆悵:你看呐,春天,同樣的風,預示著生命的重生;秋天,亦是這樣的風,卻標誌著生命的終結。
我從被單上拾起從窗外吹來的落葉,對她說:“時間過的真快,都秋天了,感覺前幾天還被秋老虎折磨的要死要活,現在都有點涼了。”
她默默的把身上穿的牛仔外套脫下來,搭在椅子上:“你還穿著半截袖吧,明天就要出院了,走的時候穿著吧,別再感冒了。”
看著那個外套,我的心裏特別暖和,其實我真的很容易滿足,也很容易被感動。
“我幫你辦明天的出院手續,你再睡一會兒。”看著她往門口走的身影,我叫住她:“盧貝佳,我們算是朋友了吧。”
她開門的手指頓了一下,背對著我,看不見她的表情,然後聽到了一聲輕笑:“簡安安,你真幼稚。”連帶著她說話的聲音也很輕,就像一陣很微妙的風。
其實後來我到希望當初她的語氣是嘲諷,那樣我也就會打消和她做朋友的念頭,或許也就不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第二天早上,陸景琛前來接我,臨走前,盧貝佳半依在門框上,眼神考究的看著他:“琛,我有一種錯覺,你對她的事情很上心。”陸景琛回頭看了她一眼:“你都說是錯覺了,事情是我惹出來的,她要是意外死了,最後還得找我。”
我在他們說這話的時候,正在收拾東西,接著就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真的,要是知道陸景琛在背後說我意外死亡,我保證不打死他。
九點多的時候,他推門而入,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我,問了一句:“醫生給你複查過了麼?”我點點頭:“他說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他瞟了一眼我手裏拎的塑料袋:“拿上你的東西走吧。”
出了醫院的門,他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不約而同的拉開了後麵的門,坐了進去。
“去哪?”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問。
陸景琛說出學校的名字。因為早上要檢查,所以沒有吃飯,我把手放在肚子上,減輕點饑餓感。
可能是有點微微的暈車,所以我的臉有點蒼白。他將頭轉向窗外,用手拄著下巴,好像在沉思什麼。司機大叔透過反光鏡,看著坐在後排的我們,那表情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事情一樣,尤其是將目光瞟向我時,就像在看一位失足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