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醫院出來就去學校,對身體傷害挺大的。”大叔邊開車邊說。
我完全沒聽出來他的話裏的意思,全當是他作為一名長輩的關心。然後我就特天真的說:“沒事的,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他語氣裏帶著些許的責備:“這醫生也太不負責了,小姑娘,這種事情可不能疏忽,對將來影響很大的。”
我以為他在說我的頭部受傷,會影響智力,然後我就接著說:“恢複的還行,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接著,大叔特深沉的歎了一口氣:“你爸媽知道麼?”
“怕他們擔心,沒說。”
他還想說什麼,就被陸景琛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師傅,開車不要太吵,容易違章。”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這人還真沒禮貌,沒看見那位大叔在關心我頭上的傷麼。因為車內太過安靜,不一會兒我就睡著了,以至於身體什麼時候倒在了他的懷裏都沒感覺。
到學校的時候,陸景琛俯下身叫我下車,因為睡迷糊了,我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別吵。”
他的臉瞬間變的特別黑,使勁的將手從我腦袋下麵抽出來,然後抬著我的腦袋就把我弄了起來:“下車。”被他這麼一弄我倒是清醒了不少。
他付完錢,司機大叔在踩油門離開之前,對我說了一句:“小姑娘要找對男人,這樣的男生不能跟的。”然後又特別杞人憂天的說了句:“世風敗壞呀。”
我突然間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然後一臉驚訝的看著陸景琛:“他不會是懷疑我去醫院……天哪。”墮胎兩個字我沒說出來,以至於後來我真的為他墮胎,才明白,原來有些事情,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命中注定吧。
我用手拍了一下額頭,猛的轉過頭想看看司機大叔走遠沒,然後跟他解釋一下。
“啊!”隨即我痛呼一聲。
他甩甩剛剛被我枕麻了胳膊,再次瞪了我一眼:“簡安安你又怎麼了。”
“陸景琛,我脖子好像睡落枕了。”我歪著頭,用手揉著脖子,特別痛苦的看著他。
他特無奈的說:“簡安安,你活的還真艱難。”
現在想想,當時那個還未興起的網絡名詞挺適合我:人艱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