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瀾的帶領下,幾人很快來到了神藥閣前,看著神藥閣那厚重的大門和周圍森嚴的戒備力量,赤狐營的那位大人物似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嗯,不錯!”
裴瀾連忙道:“謝大人讚賞!”
赤狐營的大人物輕笑一聲,接著道:“打開吧!”
裴瀾道了一聲是,這才將從懷中取出一物,看起來雖是鑰匙模樣,可卻是不完整的鑰匙。感受到赤狐營那位疑惑的目光,裴瀾微微一笑,向著管家馬前伸出了手。
馬前會意,立刻伸手入懷,取出了另外一半鑰匙。
赤狐營來人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輕聲道:“行事還算謹慎。”
裴瀾連忙道:“為朝廷辦事,不敢不謹慎啊!”,完這句話,看到對方不置可否,裴瀾有些無趣的幹笑兩聲,隨即將合起的鑰匙交給了馬前。
馬前立刻向著大門走去,片刻後,執著鑰匙伸向了大門的鎖孔,可是就在那鑰匙即將插入鎖孔之時,馬前的手忽然停住了。
裴瀾微微一愣,瞥了一眼身旁那位,發現對方的眉頭已經輕輕皺起,他心下一突,連忙低聲喝道:“馬前,你你發什麼呆啊”
馬前的手依舊沒有動,不但沒有動,片刻後竟是收了回來,他緩緩轉過身,略顯古怪的目光落在了赤狐營來人的身上,眉頭逐漸皺緊。
“馬前,你到底在”
裴瀾剛了半句,便被馬前的話給打斷了:“門主!!您見到大人興奮的有些過頭了您看,你給我的這另一半,根本不是打開神藥閣的鑰匙啊”,一邊,他一邊舉起了手中的鑰匙果真,兩半鑰匙的樣子完全不同,一看就不是同一把。
裴瀾猛然愣住了,下意識的開口道:“怎麼會,這不可”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瞥見了馬前垂在身體一側的左手悄然打出的手勢。
危險!
馬前告訴自己有危險!
這危險來自於哪裏呢?很顯然,最有可能的便是身邊的這位赤狐營的大人
裴瀾暗中吸了一口氣,隨即猛地一拍額頭,幹笑兩聲道:“哎呀,罪過罪過,竟然真的拿錯了”,罷他一臉歉意的看向身邊那赤狐營之人,道:“大人真的抱歉,我這就去取另外一半鑰匙您稍等!”
“馬管家,不可讓大人在這幹等,立刻叫人桌椅茶水伺候!”
馬前會意,應了一聲便準備和裴瀾一同離去,可是下一刻,他和後者麵色一變,齊齊止住了腳步。
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而是赤狐營之人忽然以強大的氣機鎖定了二人,令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妄動。
“大大人,您這是”裴瀾一方麵震驚於對方修為的恐怖,另一方麵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赤狐營來人輕笑道:“既然已經發現了,幹脆就都不要再勉強自己了嘛!”,完這句話,他將目光落在了馬前的身上,有些不解的問道:
“嗯我自認並未露出什麼馬腳,你是如何發現不對的?”
馬前一變咬牙抵抗周身傳來的那種重逾泰山的力量,一變艱難的開口道:“你你的氣質讓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聽到這句話,赤狐營來人微微一愣,隨即越發不解的開口道:“不對吧,這下間如我這般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了吧”
馬前艱難的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可是這成千上萬的人之中,能悄然無聲簽入我青海門的,卻隻有一個那便是青衫墨旬,當世儒聖!”
赤狐營那人麵色變了變,隨即苦笑道:“呃原來是這樣啊大意了,大意了啊!!”
來人果真的青衫墨旬!
看到自己的身份已被對方識破,他似笑非笑的道:“既然知道是我,那便幹脆點吧,我這個人雖然喜歡舞文弄墨,不喜打打殺殺,可是卻不代表不會殺人,你們千萬不要逼我啊!”
聽到對方最後那句有些委屈的話,裴瀾差點仰頭栽倒他心中大聲呼喊道:
“大哥,現在是你在逼我們好不好啊!”
可是,這句話他也隻能在心裏想想。他麵色顯得有些痛苦的道:“墨墨前輩,可否先收回您的氣場,我們我們消受不起啊。”
墨旬微微一笑,道:“也好!你們這痛苦的幾近扭曲的嘴臉,著實有些太煞風景。”
這句話落下,裴瀾兩人便感到自己身上一輕,刹那間有了一種重見日的感覺馬前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兩聲,暗中瞥向墨旬的目光中滿是無法言明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