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衫墨旬雖然被稱為當世儒聖,可是修為並未達到至尊之境,充其量不過覆雨境巔峰。裴瀾也是覆雨境巔峰,可是沒想到卻和對方有著如此巨大的差距。
是壤之別都不為過。
這其中,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原因呢?
不過震驚歸震驚,疑惑歸疑惑,裴瀾和馬前二人還是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的,兩人齊齊向著墨旬抱拳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墨旬擺了擺手道:“行了,別浪費時間了,我知道那什麼拿錯鑰匙的話都是屁話,趕緊開門吧!”
馬前微微低頭,卻沒有立刻照做,而是在做最後的努力,心翼翼的問道:
“墨前輩,以我所知,您與西北之地素有恩怨,當初甚至被無故驅逐,禁止再入西北,您今日為何非要趟這趟渾水,替您的仇敵連塔出頭呢?”
“恩怨?無故驅逐?仇敵?”墨旬的麵色變得有些古怪,他飽含深意的瞥了馬前一眼,似笑非笑的道:“行了,別在這給我亂動心思,搬弄是非了,你選錯了對象,也根本不知真相。”
“真相?”馬前目光一滯,臉上有疑惑浮現。
可是他還未曾來得及開口,場中忽然多出一道冰冷的聲音:
“真相就是,他和連塔的魏景龍根本就是生死故交!!!”
這句話,讓場中眾人麵色劇變,當然,也包括墨旬他猛然抬起頭看向遠處逐漸浮現而出的那道渾身如同被赤紅火焰包裹的身影 ,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龍子鳴!!!”
聽到這句話,裴瀾和馬前齊齊一愣,下一刻,齊聲驚呼道:“赤虎將軍?”
這兩人是真的吃驚,他們當真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在赤狐營的大人物,竟然會是名滿下的赤虎將軍龍子鳴。
可是如今大雲和連塔正在交戰,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來人正是赤虎將軍龍子鳴,他周身赤紅的火焰並非是他的真元所化,而是他手中的龍尾長槍所為。很顯然,如今的龍尾長槍和之前相比,品質早已有了質的飛躍。
龍子鳴緩緩走至近前,沒有理會一臉恭敬的裴瀾和馬前,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墨旬,片刻後冷峻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道:“好久不見了!”
青衫墨旬眼中蕩起一抹輕微的漣漪,畢竟眼前之人,曾經是與他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怎麼,連塔和大雲如今在西北之地打的如火如荼,你卻如此悠閑的跑到西南你就不怕那皇帝治你一個臨陣脫逃之罪?”
龍子鳴輕笑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墨旬撇了撇嘴道:“你吐一個我看看?”
龍子鳴搖了搖頭,卻沒有再行接話,他知道若是論嘴皮子的功夫,自己又如何比得上自舞文弄墨的當世儒聖?
墨旬看對方不開口,沉聲道:“你來幹什麼?”
龍子鳴眼簾微垂,輕聲道:“你呢?來這又要幹什麼?”
墨旬道:“我要帶一個人走!”
龍子鳴聳了聳肩,道:“巧了,我也要帶一個人走!”
墨旬麵色逐漸陰沉,道:“你要帶的人,不會跟我要帶的人是同一個人吧!”
龍子鳴輕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墨旬的眼中已經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他瞥了一眼龍子鳴手中赤紅的龍尾長槍,道:“不是的話,你我各行其是,臨了一杯水酒,分道揚鑣!”
“若是”
龍子鳴眯起眼睛,道:“又待如何?”
墨旬盯著對方看了許久許久,方才一字一句的道:“生死相向!”
龍子鳴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片刻後淡淡的開口道:“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雖然你已經初窺至尊門徑,可是依舊差些火候,你我若是生死相向,結果不會有絲毫的意外你死我生”
墨旬麵色不變,死死盯著龍子鳴,忽然開口道:“為什麼”
龍子鳴皺眉道:“什麼為什麼?”
墨旬再道:“你已知道當年之事有些蹊蹺,為何還要替大雲賣命!”
龍子鳴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後目露追憶之色,喃喃開口道:“我不是為大雲賣命,隻是為了靈紗的下落”
聽到這句話,墨旬微愣之後,麵色劇變,他失聲驚呼道:
“什麼,靈紗的下落,你你是靈紗沒死?”